温雅也不躲,定定看向顾皓文,眼睛里面有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对,我就是犯贱,要不然怎么会跟你来深圳?要不然怎么会为你打胎?要不然……”
顾皓文心口莫名狠狠疼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放下手,起身拎了外套摔门就走了,一次都没回头看。
温雅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不是说要一生一世吗?为什么连吃饭这么小的事都不能迁就?
看着冷冰冰的防盗门,温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想自己的丈夫,还是不是当年在星光下,声称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人?
温雅小腹一阵锐痛,佝偻着腰挪到到书房,找到空荡荡的药瓶才想起今早吃完了最后一顿。
熬过难受劲儿,温雅进卧室换了衣服,打算出门,恰巧接到医生的电话,说他在小区门口,温雅昨天把药落在了车上。
“简医生,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温雅出了小区的门,抱歉地笑笑。
“上班路过,顺便的。”
简君翊靠在车上,转身拉开车门,“外面暑气重,上去说。”
温雅摇摇头,站在日头下自顾说着:“今早又很疼,疼起来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能这样死了算了。”
她感觉小腹边被死命揪扯着,就像有根锯子横在身体里,要锯断她对人世的惦念一般。
“我早就劝你赶快手术……”简君翊皱了眉,从车里拿出一把伞,撑起。
“我怕晒。”没等温雅开口,简君翊开口解释,先一步打消了她的疑惑。
伞在简君翊手里,他却悄悄调整角度,将阴凉遮在温雅身上。
简君翊说:“再说你不还不到三十吗,还很年轻,真想要孩子等身体恢复了领养一个不行?”
“我再想想。”温雅疲惫的垂了眸。
“一个胚胎难道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温雅不愿意多说话,扫了一眼车里:“落下的药在哪儿?我不舒服。”
“你再不手术的话以后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药。”
简君翊也不知道怎么动了气:“再拖下去癌细胞很可能会多发转移,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想什么办法都没用。”
温雅心里涌上些暖意,笑的真心了许多:“要是医生都像你这么热心,我小时候绝对不会怕去医院。”
简君翊从座位旁的储存盒里找出药,动作利索地递给温雅,“最多一两天,你尽快做决定。”又把伞柄让给温雅。
温雅迟疑了一下,拿过药袋,把伞推回,“谢谢医生,不用了。”
简君翊不由分说地把伞按在温雅手里,“你现在抵抗力低,受热着凉都容易生病,到时影响手术安排。”
温雅摆手目送他开车走,大太阳烤得人眼前发白,她撑着伞慢慢走,不到几百米,就出了一身虚汗。
“他是谁?”
忽然,顾皓文出现在温雅身后,他的嗓子像是在冰箱里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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