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皓文根本不知道温雅什么挂的电话,起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中有些憋闷。
顾皓文喝了不少酒,运动时屡下重手,在孟梦柔软的躯体上肆意发泄。
当热情一泻如柱,无边的空虚潮涌而来,多年前那张年轻而纯洁的脸就会沿时光飘飘而来,在身边忽远忽近地娇颤,“皓文哥,皓文哥。”
顾皓文倏然睁眼,才发现是和温雅长得相似的孟梦。
他抽了一根烟,抚着孟梦光滑的背,忍不住说,“真想把你做成蜡像摆在面前,天天看着。”
结果他就听到孟梦幽怨地问:“那你老婆呢,你要把她摆在哪儿?”
顾皓文一下子心生厌恶,一脚将孟梦踹下床,连夜订了机票让孟梦滚蛋。
他身边的女人可以有很多,老婆只能是温雅一个。
他不允许任何人有要取代温雅的想法。
顾皓文大概能猜到温雅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才叫沈助理上门打探情况,却根本没想到事情有多严重。
他捧着温雅的脸轻轻亲她的眉眼和脸颊:“是我的错,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陪你,中秋我有几天空闲,带你出国玩好不好?”
温雅不说话,仰着脸任由顾皓文亲吻,湿润的睫毛轻颤。
顾皓文把温雅抱起来压倒在卧室的床上。
“关灯好吗?”温雅被顾皓文落在颈间的吻撩拨地身体轻颤。
顾皓文咬了咬温雅的下巴,笑的温柔:“老夫老妻,害羞什么?”
温雅的气息有些不稳,她只是害怕被顾皓文看到小腹上的疤痕,温雅的声音带着些哭腔,显得委屈无措:“关上…关上灯。”
顾皓文只好答应,在一片黑暗里完全的占有着温雅。
顾皓文的动作很用力,掌控欲很强的把温雅整个人都包在怀里占有。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顾皓文趴在温雅身上,温雅在黑暗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顾皓文有些扎手的硬发。
这样的动作倒是最开始的几年喜欢做,那时候温雅满怀笑意地看着顾皓文,柔声说:“你就像个孩子。”
温雅要是做母亲的话一定会温柔地发光,顾皓文躺在她怀里迷迷糊糊地想,这么温暖的人自己到底是怎么舍得冷落呢?
大概是着了魔,又或者是觉得温雅总会在家等着自己,有恃无恐。
清晨
。
温雅睡得很不踏实,醒了踉跄去卫生间冲洗干净,医生说术后一个月都不宜进行房事,但她面对顾皓文的示好,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没办法生孩子,温雅觉得有些愧对顾皓文,满足丈夫的需求,她觉得是自己作为妻子能尽的最后的本分。
顾皓文这些天似乎是累坏了,睡得还很沉,温雅咬咬唇,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轻轻抱着他的腰,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
其实仔细想想,不管感情如何,顾皓文毕竟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当初为了她南下深圳,如今成了家,立了业,也算修成正果。
顾皓文这两年脾气不好,也难怪他,那么大的公司,什么事都等着他拿主意,每个人都指望着他养活。
在外面他是老板,是总裁,不能随便动怒,回到家里来,不跟自己发脾气还能跟谁发?
爱到这个份上,隐忍和退让都成了刻在骨血里的本能,只要温雅心脏跳动一天,她依旧会像一团水一样温柔地包覆着顾皓文,承受着他肆无忌惮的摔打。
所以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用四年青春照耀顾皓文,然后陪他吃三年苦,再用三年包容他的放荡晚归。
即使生死未知,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包容。
那样温柔又那样坚韧,只有温雅。
顾皓文醒的时候怀里是满满的一团,他半梦半醒间就把身边人抱紧了,像是觉得她会溜走一般。
其实温雅这么多年的身形没怎么变,除了瘦一些,和大学时候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顾皓文其实也不太清楚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再那么黏自己了,不在意自己的夜不归宿,也不过问那些与自己言辞暧昧的朋友。
温雅只是一个人,然后变的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
顾皓文有段时间甚至觉得自己是厌倦了温雅才不愿回家,可到今天他才隐隐觉得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害怕看到温雅日渐削瘦的身躯,黯淡下去的眼眸和消失的生命力,这个女人用一整个青春托扶着他成长,给予他从出生起就没体验过的温情。
顾皓文伸出手,把温雅凌乱的发丝捋顺在耳后,他看温雅的眼神慢慢变的很深邃很温柔。
他感觉到温雅的睫毛在自己胸膛上眨呀眨地,轻软、温柔,微微有一点痒,心里不觉怜悯起来,轻轻抱了她一下,触感滚烫。
顾皓文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