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就在这儿。”简君翊望着大海的远处,一动不动。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顾皓文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有一种铺天盖地的不祥的预感袭来,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开什么玩笑。”
顾皓文踉跄往前走了两步,“温雅呢?温雅到底在哪儿?她在医院接受治疗?还是被你藏起来了?啊?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顾皓文语无伦次的发问,眼睛里满布着突起的红血丝。
简君翊的眼睛从顾皓文脸上扫过去,不带太多情绪的一眼,是悲伤到麻木。
他的手在冷空气里虚无抓了一把,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温雅……温雅在哪儿呢?”
简君翊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像是撕扯着声带的血肉钻出嘴唇的:“她走了……在我怀里,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冷下来的……”
无边的寂静。
顾皓文张了张嘴,半点声音都发出不来,只有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带走周围所有的空气。
就像灵魂突然回窍般,顾皓文冲过来扯住简君翊的领口,他全身的力气伴随着怒气喷薄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
简君翊猛不防地出了一拳,打破了顾皓文的鼻子,打得他双眼流泪,满脸是血,他失神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皓文想,温雅就算病入膏肓,要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连告诉都不告诉他一声吧?
简君翊看向顾皓文的眼光冷的像把淬了毒的刀,他幽幽出声:“别装蒜了,害她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就是你吗?她爱了十年的人。”
顾皓文的身躯一颤,像被雷劈了一样。
简君翊却是突然笑起来,满是凄凉:“七月初七,七夕节,那天她来拿检查单,作为主治医生,我已经认识她一个多月,虽然是夏天,可她身上总是透着股寒气,我劝她尽早做手术,每拖延一天,风险就会多几倍,她说她想有个孩子,犹豫着不想做。”
简君翊喉头哽了哽,“从开始来医院,她一直都是独自一人,没有亲人、爱人、朋友,她就像一阵风一样,轻飘飘地来来去去,我见过她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在花市,那时她的眼里有光,可是隔了两天,我给她送药时候,那光却消失了。”
直到最后,简君翊也再没看过温雅眼里出现那种叫做希望的光,从那时起,对于自己能不能活着这件事,温雅就已经选择了最消极的态度。
顾皓文的心一阵抽痛,疼的他猛地一个趔趄。
温雅在那一个月所受的痛苦在他脑海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忙着谈合作、聊生意、狼心狗肺地忘记岳父母的祭日,和情人在外面厮混。
简君翊的眼神凌厉,像是要把顾皓文戳穿,“你那么清楚她有多爱你,怎么就不能给她留条活路?最想当母亲的人无奈选择切除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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