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牵引着舒璃往山顶走,是舒匡的原因还是钟松默口里的“她”?
“我说过你一定能登顶!”钟松默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瓶苏打水递给她。
“谢谢!”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登山吗?”
“为什么?”
“你跟我过来!”他说着便拉着她的衣袖往山顶的观景台去,虽然他只是牵着她的衣袖,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
他放开她,望着山下的这座城市,“这种时候,我就会深刻地懂得自己的渺小,多大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更没有骄傲的资本。我希望未来无论你会经历哪些困难,都可以大化小,最后把它化了,我和叔叔阿姨会一直陪着你。”
“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坚强乐观,会哭会笑。”他看着她笑,可这笑里却掺着些许担忧。
“我会的!”
他笑着看向山下的城市轻声说:“我也会的。”
舒璃看到山顶往下方向的寺庙,那里,大概就是凌云寺了吧。“我能进一下凌云寺吗?”
“你信佛?”
“不信,我信自己。”
“我陪你去。”
他们往寺庙方向走去,舒璃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劳累的样子,可让钟松默担心的正是她这个样子,难道她真的是人格分裂?但是以他的经验看来,她更像是妄想型精神分裂。可她一直都很正常,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患上了这样可怕的精神疾病?
他们走到寺庙外,这里,更像是一座落没的寺庙,怕是快被世人遗忘了吧。一进寺庙的门,只有两位僧人在扫院子,这时另一位僧人缓缓向他们走来。
“阿弥陀佛。”他双手贴合放于胸前,闭着眼低下头。
钟松默和舒璃用同样的方式和他打了招呼。
“不知二位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那僧人语气平和,语速很慢。
“我们二位今日登山,路过寺门,想着来拜访一下凌云寺。”钟松默谦和回答。
舒璃突然叫了一声“哥哥!”
钟松默见她看向大殿方向,她急匆匆地跑过去,他伸手想拉住她,却晚了一步,他叫住她:“舒璃!”,她仿佛没听见。
他正拔腿想追上去,那位僧人竟叫住他:“施主请留步。”
他焦急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僧人。
“佛法之根本为缘起,你我共见那位施主所寻方向并无一人,但是否有人,还要依那位施主所见。”
“缘起?”钟松璃从未接触过佛法。
“世间之物本无独存,更无一层不变的事物,万物皆为因缘和合所生起。佛曰性空,因缘和合所生起的假有,本性空。若自性不空,则不能有,这便是‘真空生妙有’。”
钟松默似懂非懂,“大师可否通俗说?”
“施主未见,并不能说明适才那位施主所见不存于世,人之所见,皆起于心,心中有则见,心中无,正如施主呼吸的空气,施主已然忘记了它的存在。世间一切皆为假象,并无自性。”
钟松默听不懂他说的话,见舒璃快走进了大殿,便跑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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