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们两人都没有选择百分百地相信他,哪怕他再没心没肺,也没办法装作不在意。
人心,最经不起试探和猜疑。
“傅舒匡!”淳于翥闭眼道。
舒匡顿步。
“我能相信你吗?”淳于翥转身看向他。
“如果你愿意。”
淳于翥慢慢走过去,用折起来的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背,“跟我回医药阁!”
便先昂头往前走去了。
“你说去就去啊?我不要面子的啊!”舒匡嘴上虽这样说,两条腿却很诚实,快步跟上去。
“面子这种东西,不要最好,这样就天下无敌了。”淳于翥打开扇子,柔婉扇着。
“淳于翥你这个人可真是多变!”
“还不是被你带坏了!”
……
淳于翥将舒匡带走后不久,欧阳玉祝果真来了。
黄狱长嬉皮笑脸迎上来:“欧阳大夫此来是?”
“我要见傅舒匡!”欧阳玉祝神色阴郁冰冷。
“适才淳于少阁主已将傅舒匡领去了,少阁主说是代您来的,你们……”
“什么?”
“难不成……”
“你如何确定他是淳于师弟?”欧阳玉祝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里的焦虑和狂躁。
“你们医药阁的随身牌我可不会看错,难不成小的……真的认错了?”黄狱长抓耳挠腮。
“走了多久?”欧阳玉祝声音已经开始暴躁。
“一炷香的时间。欧阳大夫,我能确定是淳于少阁主,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误会吗?”黄狱长大概明白了这淳于翥是瞒着欧阳玉祝来提人的,至于原因,他并不想知道,毕竟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干。为今之计是赶紧把欧阳玉祝打发走。
“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欧阳玉祝果真急了,他愤怒地冲去扯住黄狱长的衣领,用一种贪狼似的眼神瞪着他。
这黄狱长见平日里温婉的欧阳玉祝这副模样,心里吓得直发毛。
“这……这……这淳于少阁主亲自来提人,人又是您以医药阁的名义命我们抓的……我们……哪有不放人的……道理……”
“你们让罪犯逍遥法外!”欧阳玉祝的眼神把黄狱长吓得半死,他一脸求饶样。
“这是你们医药阁内部事务,如果欧阳大夫有异议,可以到到官府申冤。”之前那狱卒走来。
欧阳玉祝重重扔开黄狱长,恶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便气冲冲地撞出六扇门。
黄狱长才缓过气来,原本吓得通红的脸也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欧阳玉祝原来就是个伪君子!一副谦谦君子的样貌,现在狼尾巴可算是露出来了!”黄狱长朝欧阳玉祝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碎唾沫,面目狰狞道。
“这医药阁定出了什么乱子。”那狱卒说罢便回到岗位上去了。
且说这位小小狱卒,他叫李二娄,家境也着实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父亲本为小小商人,但在他幼时便去世了,母亲靠着那小商铺勉强将他抚养长大。
后来重农抑商的政策越来越变态,他也越发强壮,就当了狱卒。现在家中只有一位卧病在床的老母亲,靠他每月的俸禄撑起这个家,本到了成家的年纪,但家里条件实在没办法让他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