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绑匪’躲过了警察的搜查,通过一处暗道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栋别致又不失气派的别墅。
别墅中的管家听到声响迎出来,看见半张脸都是血的男人,差点给吓撅过去。
“家主!”
可怜的中老年管家扶了扶脆弱的心脏,连忙将自家家主给扶了进去,然后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小心地将男人脸和脖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遂又检查男人受伤的左眼,心惊胆战。
管家问道:“怎么样?”
医生擦擦头上的冷汗,喏喏了半天才出声:“家主的眼睛被利器扎伤,伤口太深,并且真菌感染,没有进行及时的治疗……必须切除。”
最后四个字,医生费了好大劲儿才吐出,冷汗已布满额头。
看得出来,医生现在已经惊惶害怕到了极点。
而这惧意,便是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男人所导致。
医生仿佛从男人的微笑中窥到了自己的死期,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
就好像男人是什么凶煞厉鬼一般。
而‘凶煞厉鬼’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把玩着因半路奔跑而从眼睛掉落下来的圆珠笔,为了捡它男人还险些被警察抓住。
真是的,明明自己还特意把笔往里插了插,结果还是掉了。
男人有些郁闷,这可是兔兔亲手插进去的……
算了,反正那个聒噪医生说可以切除眼球,到时候就把眼睛保存起来送给兔兔好了。
想到少女收到眼睛后可能会出现的表情,男人不由勾唇浅笑。
一定会很可爱。
“什么!人跑了?”
刚刚踏出病房的刑峰被警员报告没有抓到男人,不由大怒。
但他很快便压住了音量,回头看了一眼病房中坐在病床上对床边人微笑的温萝和边削苹果边说话的温泊,见两人没注意到这边,才转头和警员走远一些。
到了一拐角处,刑峰开始发火:“你们那么多人搜捕,都抓不住一个?!”
警员冷汗连连,不敢说话,只能正面抗住刑峰的怒火,心里欲哭无泪。
另一边,坐在车上做了简单包扎准备去移除眼睛的男人坐在车上。
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相框,手指摩挲着框面。
车外细微的阳光照进来,映在框面上,仿佛给相片上的女孩渡了一层圣洁的金光。
相册的另半面隐于暗处,隐约可见是一高大的男人,身形与此时正拿着相框的男人有几分相似。
男人的指尖在相片上女孩的脸颊处珍惜地扶了一遍又一遍,右眼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与灼热。
兔兔……他的兔兔……
他买了一座小岛,岛上的别墅应该就快建成了吧……
到时候就在里面放一座纯金打造的笼子,用来关兔兔,一定美极了……
这样,他也不用担心他的兔兔再次逃跑了……
岛上只会有他和她……
想象中的未来生活太美好,男人脸上情不自禁地挂上了扭曲的笑容。
他的兔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