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瓦舍’一名意为来时瓦合,去时瓦解,易聚易散。恐怕就是为了此而起吧。”慕容黎环顾四周说。
“姐姐真是聪明伶俐呢。”白茯神又扬起标志性的笑容,两眼弯弯,欲伸手去牵慕容黎的手,却被她避开了。“我自己会走。”
白茯神作罢,“姐姐真是自私,自己可以牵我的手,我就不行。”背过手又继续往前走。慕容黎只当是玩笑,不予理会,跟随其上。
其实慕容黎不过是借着听书的借口,想套话罢了,一路上也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她的伪装技术还是不错的,白茯神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毕竟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对于对方的了解还只是皮毛而已。
“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见着说书的地方?”慕容黎刻意找找话题。
“快到了,姐姐不急。”
两人走到围栏旁的一张木桌前,白茯神示意慕容黎坐下,她依言入座,一个小厮上前来倒了两杯茶水。
“开始了。”白茯神目光往下移,注视着楼下此刻正安静的众人,还有众人前面雾色蒙蒙,透露着神秘气氛的舞台。舞台上只有一张木桌,一张坐垫,桌上一块暗色的方形石块。所有人仿佛都在屏息静气,等待着什么来临一般,慕容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多时,一个衣装楚楚的中年男子甩袖盘腿立坐于垫子之上,桌上石块“啪”一声响起,台下欢声掌声一片。
“各位,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呢?”男子从怀里抽出一把扇子,开扇,微微上下起伏。
台下一片哗然——
“先生您做主!”
“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之前的故事听烦了,换个新的!”
“就是就是……”
“来个新的盼头啊!”
“……”
“好好好!”先生收了扇子,挥了挥手,平复喧闹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在楼上的慕容黎闻言嗤了一声,“卖弄关子!”
“好戏还没开始呢,这么快就下定义不太好哦。”白茯神头也不回地接了话,好似真的有什么好戏一样,目不转睛。
这说书的先生与她八九年前所见相差甚大,无论是风格还是气场都略训一筹,让慕容黎不由得怀念起以前的日子。可是,没几刻,她的思绪又被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她眉眼紧蹙,不可置信地看着听得入迷的白茯神,微微启齿:“先生……刚才说什么?”
“啊……好像是多年前一个商贾之家的灭门惨案。”白茯神眉眼一挑,斜眼瞧了瞧,“怎么?有兴趣了?”
慕容黎覆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手指不知不觉地捏紧了杯壁,嘴角微微抽搐,眼角泛起淡淡的红晕,不久,暗暗咽了口口水,淡淡道:“蛮有兴趣。”
两人不再说话,细细聆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先生口若悬河,就好似他是这故事的亲历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