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万万没想到,刚刚一转身,便撞见刘管家从对面屋子出来,吓得她一转身躲在旁边的拐角里。
“明天记得换一副药。”是刘管家的声音。
“是。”还有个女子的声音。
慕容黎偷偷移出一眼,发现是一个奴婢,因为她穿着白宅特有的仆人装,统一的粉调色,且是束袖服,方便做活的,好认。
两人一言一语后便转身往两个方向而去。
“这屋里的女子肯定不简单!”待两人离去之后,过了会儿,确保两人不会突然折返,慕容黎才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屋。门上的爬山虎还是那么茂盛,按理说,如果刘管家他们经常出入,爬山虎不会这么茂盛才对,想了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绕了一圈院子,果然有偏门!可惜上了锁,密不透风,进不去。又继续绕着院子走,才发现一个露出一点缝隙的窗,只是,看起来这里水土流失的样子,毕竟除了其他地方,只有这里角落光秃秃,她用手指推了推窗,发现可以推动,于是一个翻转,翻窗而入。
毫无疑问,这次,还是摔了……
身上传来阵阵疼痛,她生无可恋,“我这身骨头怕是撑不到安享晚年……”
以前看着那些练武的能手,都是摔了个千百儿遍,才练就的一身武艺。
“看来我得研究研究怎么摔才能……啊!”
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脸把她吓了一跳,辛亏反应得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继续喊下去。
“你……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慕容黎悄声对那蓬头垢面的女子说。
女子仍旧咧着嘴,这次却没有咯咯咯地笑了。
见她依旧不予回复,慕容黎兀自看了看周围,屋子还是很黑,视物模糊不清,不过她还是看到了女子身旁距离大概六寸的地方,放着一碗水状物。她凑过去闻了闻,突然秀眉一紧,陷入了沉思。她瞥了眼女子,今天喜儿他们撞见进出药店的管家,方才又听见“换药”,她慢慢端起了那个碗,举在与脸相距一掌的距离,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子,缓缓启齿:“你好像……该喝药了。”
女子忽而又开始咯咯咯地笑,嘴里不停地念着:“不渴不渴不渴……”
“乖,你渴!你真的渴!”慕容黎手中的碗一点点向她靠近,脸上挂着关怀的笑容。
“呵呵呵……不不渴……”
“我觉得你渴……”
女子娟秀的眼睛逐渐增大,目光一直盯着慕容黎手中的碗。
“不要!”
就在碗触碰到她的嘴唇时,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玩笑,一挥手打开了慕容黎的手,碗搭拉一声掉到了地上,碗是铜制的,没有碎,只是汤药洒了一地。
对于她的反应慕容黎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多少也猜测到了一些。
女子脸上满是慌乱的神情,眼中尽是惊恐,开始不停地抓着自己蓬乱又肮脏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甚至可以听见手指摩擦头皮的声音,接着又是咯咯咯的笑声,不同的是,这次是边哭边笑,笑得面部扭曲,哭得撕心裂肺,旁者看来,至少在慕容黎看来,这是的确是精神受到重创了,却不至于痴傻。
至少,还知道什么是毒药。
窗外的地面花草皆凋,总不能是“天选之地”——就它毛都不长。
女子双手遮着脸,惊恐不已地看着那地上的碗,蜷缩在角落里,明明后背就是墙了,却还是不停地往里缩,似乎要嵌进墙里一般。
因为自己的一个试探性的举动,女子就被吓成这样,慕容黎不禁有些内疚,看着女子骨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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