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太好,忽而又扯开了笑容,迎面对慕容黎说:“姑娘这是哪听来的谣言,夫人……去的时候,老奴可是在旁边看着呢。”
“不知您老人家还记得上次白茯神闹事的时候,你说了句什么不?”慕容黎目光狡黠起来,“别吵着客人,还有……夫人?”
刘管家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起来,“姑娘,老奴奉劝你不要涉足太深,这是老爷的命令!恕老奴无可奉告!”他厉声喊道,生怕对方听不清或者听不懂他的话。
“……啊,那本姑娘到时候再问问白员外吧,不劳烦管家了,免得管家难做。”慕容黎若有所思,却不再继续深究,既然是白降仁的命令,自是他知道的多,只是人心难揣测,白降仁是何品性,她真的不了解。
一下子,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睁开眼,慕容黎就发现自己身处异地了。
嘴上粘着胶带,粘得严实,愣是说不出话,只能听到一些“呜呜啊啊……”的沉闷的细微声响,手脚都被绳子捆了起来。
她侧躺在地上,许是这个姿势久了,脖子有点难受,艰难地蹭着旁边的桌脚,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立了起来,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这会儿,她才有功夫去观察所在的地方。周围很安静,静若幽境,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红木门扇,积灰的床榻和长椅,还有一帘刻画着山水却被红漆染红大半的屏风……怎么这样熟悉?
“嘿!”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慕容黎一个激灵,鸡皮从脚底浮上了头皮。
待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丢了的魂。本来若是没有胶带,她还可能可以通过喊声缓解惊吓,这下倒是差点给吓傻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慕容黎使劲地用眼神示意眼前的女子帮她解开胶带,她却无动于衷,笑嘻嘻地看着慕容黎,在慕容黎看来,这绝不是傻,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她挣扎得越厉害,她笑得越欢,好一会儿,她终于直接放弃了挣扎。心中却怨恨地呼喊:“老天啊!求你别折磨我了!”
而与慕容黎分开后的喜儿则一直在白茯神门口溜达,免得他溜了包。可是,直到午时,还是不见踪影,喜儿渐渐生起了疑心,正瞧着周围没人,偷偷地打开了一点门缝,通过狭窄的门缝,视线范围有限,观察不了什么,只能看见耷拉着床帘的床榻,朦朦胧胧,实在瞧不清。突闻旁边由远及近的人声,应该是下人。无奈,她心下一横,侧身溜进了房内,轻轻闭上了门。
待到外面的丫鬟声音远去,她才松了口气。室内的陈设倒是挺简单,不如想象中的大气,东西也是一团糟,摊了一地的书,什么《商法大全》《行商之道》等等,都是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的书籍,却被这样乱扔一气,喜儿连连“啧啧”,脸上写满了嫌弃。字画也是乱摆一墙,完全没有美感。木具统一都是暗棕色的,伴有镂空鸳鸯纹,很有雅韵感。
“真是糟蹋!”喜儿踮着脚跨过那些字画,去掀那死气沉沉的床帘,不掀还好,一掀,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裸露着上身的“美男子”,那分明的线条,透着清香味的肌肉……
喜儿愣了两秒,飞快地盖上床帘,扭过了头,“嗽”一下羞红了脸。
嘴里啐啐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
“干嘛!”身后突然传来带着怒意,又掺着奶音的嗓音。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我我”喜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嘴直打岔,边捂着脸边往门口跑。
白茯神从床上坐起来,青丝凌乱地垂落在光滑的肩头,遮住了半边脸的胎记,一脸慵懒的模样,衣襟也滑落在腰间,白皙光滑的胸膛,好似娇娘玉体,看起来好不养眼!直到喜儿逃离了才嘟喃着,“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眼皮还没睁开呢,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