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有多开心!我有多幸福!呵呵呵呵……”她干笑着,似乎是在嘲讽自己的天真。
“我有个儿子,不仅相貌丑陋,患有人格障碍,还智力低下。我感觉得到,他很失望,很沮丧,可是他没有说,我以为他不介意,我想着,还可以再为他生个健康的白胖小子,可是因为身体太差只能作罢。”
“五年后,当我以为一切恢复正轨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即将新婚的消息!我恨!我痛!”顾培华一直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势要捅出一个窟窿。
“所以……你就痛下了杀手?”慕容黎说。
“是……我本想祝福他们,毕竟我已经没了那个资格。我熬了好几个通宵,为新娘子做了套婚服,婚礼那天,我希望能以此作为我的祝福,可是!”顾培华咬牙切齿,本还在眼角欲流未流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我……刚一踏入大堂一步!白降仁!他说……”
“我白降仁燕尔新婚,此等毒妇岂可出现在这里?!”慕容黎接了她的话,可能是不想她亲口说出这般伤人的言语吧,何况还是针对自己的。
顾培华秀目圆睁,惊讶慕容黎居然知道这句话,顿顿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慕容黎倒也不遮掩,道:“我虽不算神通广大,多少也算个“半仙”了。”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要笑自己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了。
顾培华竟然也信了!或许是因为当时听到那句话的人也没多少,更何况除了她,谁会去记这一句话?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慕容黎的手,用恳求的语气说:“慕容姑娘!我……请求你一件事,不管什么交易都可以!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嗯……你知不知道何家和白家是如何决裂的?何家又为何背上通敌的罪名?”慕容黎端坐着,看着匍匐在地的顾培华。
顾培华一听,有些犹豫,慕容黎看着她似乎不太像说的样子,撒开她的手,说:“怎么?后悔了?”
“哦不不不!只是,我对此事所知甚少。但是!当年,就是我大哥,无意之中在一位老者那里得到了菩提灯,传说是神物,我有幸见过一眼,后来,白降仁总想着说服我大哥把神物交上朝廷,想以此换取名利,可是我大哥深知垣国君主野心勃勃,如若交上菩提灯,势必天下大乱,诸侯群起,无奈,大哥远走他乡,举家迁往辽国,不过他还是经常独居于垣国,很少回家,可能是想尽可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吧。”顾培华如是说。
听到自己父亲是这样一个伟大的人,慕容黎心里很是欣慰,从小父亲就经常不归家,未谙世事的她又总是大哭大闹,似乎不照顾彻夜不眠安慰自己的娘亲的感受,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
“何苍竹这么热衷和平,又何来通敌一说?”慕容黎蹙紧了双眉。
顾培华面露难色,说:“我不太清楚,只是我无意之中从管家那里偷了一封信,可惜我识字不多,只能大概辨识出一些字,其上写,我大哥通敌,朝廷,护国大将军之类,我猜到可能发生大事了,把信偷偷藏了起来,不久就装疯,想找个机会报信,可是,我被软禁了,肯本逃不出去,后面,我就听到了噩耗……”
听完,慕容黎眼神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