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客栈梦字四号房,时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方才银月正疼的有轨迹似的满地打滚,正巧着谢小燕下意识的一瞥,她缓歇片刻,与谢小燕慌张且英气的眼神相对。
这一眼,银月只觉这眼神几丝空旷异常流露其中,一种妖灵同类的亲切之感,使她下意识愣了一愣。
一旁的穆九游见小燕忽然离去,也自顾叹息。
“咣当!”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银月濂庸二人望了一眼,后兀自踱步离去。
这银月如今的尾巴已被濂庸坐的有些麻木,竟也不觉了疼痛,一时打了个激灵,伸爪捅了桶濂庸的后心。
“哎!愣着做什么,我一个身负重伤的柔弱姑娘,你就忍心看着我这般躺在这冰冷地板上?”
这银月说罢一手扯着那濂庸屁股底下的尾巴,一面可怜巴巴道。
“额……我。”濂庸被她这么一说,一时呆呆站立起,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什么我,”银月嫌弃道,“你个呆子,还不快抱我回去!怎么,你想让我把你的眼睛也挖去吗?”
这濂庸听罢,赶忙抱起她娇小的身躯,轻柔柔的移步。
谁知刚到床沿,这濂庸脑海中,忽然闪过那方才谢小燕的话语:‘那昆仑虚宫守羿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是想得,倒不如用你这条鲢鳙,探了狐狸老窝,难道不是吗?’
“啊!”这濂庸想罢,紧跟着喊叫一声,手下微软,竟将抱着的银月略松开了些,使她掉入这半空中。
这银月狐狸出身,一感由此变故,忙下意识搂住濂庸脖颈,却反倒坠的濂庸一个踉跄与她一同硬生生砸在那床榻上。
“你……你要死要活!”
立时濂庸半个身子将银月娇小身躯压了个严实,正将她壁咚在那榻上。
她那温柔的体香悠悠飘过濂庸鼻息,直挑逗的濂庸心中麻酥酥的乱颤,不禁在心中自想着“她真……真的好香……”。
“吱扭~”
凤凰客栈,土堡垒所特有的黄土墙壁,与那生有褐色斑锈纹的门钉来回磨搓发出的响音,宛如天然的门铃。
也不再等濂庸起身说出那假意的“抱歉”二字来,穆九游又忽然登门而入。
他一见这濂庸银月这般羞耻模样,不禁嘴角咧了一咧。
这濂庸见罢,忙以最快的速度弹起身来。
他本就是个画画读书的柔弱书生,平日里四书道义的纲论着实看了不少,便是碰了别人家姑娘的双手也要百般赔礼道歉。
可如今偏生是这样的人如今却有了这样的尴尬场面,他一时实在受不了,不知如何开口。
“呼~”屋内静的尴尬,使一旁残蜡挣扎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看见个坠子没?“忽然,这穆九游冷不丁来这一句,他一面说着,一面斜眼避开了他二人。
这银月听罢,却忽然妖娆起来,一时缩在濂庸身后,自搂住他的脖颈百般粘腻道:“濂庸哥哥听听,这位大哥说的可含糊,是什么坠子,又生的什么模样”
这穆九游见此,不禁吞了口水,手中的拳头,早已握的生出了汗渍,似乎下一秒便要出击,打的濂庸满地找牙。
“是个青玉坠子,上面刻着两只鸟,是什么鸟嘛……这个,我却不知道。”
那银月依旧笑道:“哦,原来如此只可惜了,我们没见过,你说是不是呀,濂庸哥哥?”
顾廉庸方才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这银月发问,他也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银月只得在他后腰处猛的一掐,引得那濂庸立时清醒喊道:“是是是!九游大哥,我们没见过。”
银月又笑道:“若是这位大哥真想寻这玩物,那就请自己在这屋寻找罢。”她是一面说着,一面却自将双手在那濂庸身上滑动,将他挑逗起来。
“不必了!”这穆九游愤愤说罢,抬起步子便往门外走去。
“哎!等等,那……那什么。”正当银月松了口气时,这穆九游又忽然改了主意,兀自探了口气道:”这男女欢愉,倒也不是不可!”
“但是你这个小兔……额……不是,你这个……濂庸啊,这姑娘现在有伤,实在不宜……不宜太过剧烈……额那个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