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开门儿,我怕您等着急了,就跑回来告诉您一声!”草果气呼呼地站下来,开始向慕流云告状。
“这常月杉也真是……这种事有什么好遮遮掩掩,不过问问,何必这种反应……”慕流云乍一听,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随即她便忽然明白过来,赶忙站起身来,把草果往外推,“坏了!草果,你快到外头去拦着点儿,要是常姑娘跑来了,你就说——”
她话还没有说完,院墙外面已经听到了一串清脆的金玲声,还有红果脆生生的呵斥。
“常姑娘,少爷正和家里头的贵客呆在一处,你跑来干什么!”
慕流云没有听见常月杉说话的声音,却看到门口有一个紫色身影晃了一下,常月杉便已然出现在了门口,红果就在她身后,本欲追上来阻拦,见为时已晚,为了不失礼,便生生刹住脚步,没有上前。
常月杉也不知是一大早起来便做了这般精心打扮,还是方才把草果关在门外就是为了忙这个,她身穿一件罗纱窄袖短襦,玉白藕臂若隐若现,缀着金丝线的曳地百叠长裙将腰身裹紧,看起来盈盈一握般,双鸾绣带长长垂于两侧,随着每一步走动而摇摆。
嗯,好看!真好看!
慕流云心中暗暗感叹,自己的眼光还真是绝了!
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蠢蠢欲动,让人心痒痒。
这种毛病很多人都有,慕流云也不例外。明知道自己穿不成女装,却偏偏按捺不住一颗躁动的心,要漂亮衣料便心里猫爪一般难以忍受。
当初在布庄见着这衣料的时候,她便觉着这块衣料裁出衣服来定是美极了,刚巧常月杉被收留在家中,随身盘缠衣物都丢在了荒山野岭之中,寻不回来,十分狼狈,慕流云便立刻买了这料子,请人为她量体裁衣,做了这一身衣裙。
平日里也没怎么见她穿过这一身,今日一看到差一点记不得是自己选的了。
常月杉见慕流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颊飞上一抹赧色,神色愈发娇羞起来。
“爷,听说您找我,我便急匆匆赶过来了。”她走上前,微微福身。
“一定是草果没有说清楚,我本未曾想劳烦常姑娘的。”慕流云也不同她瞎客气,开门见山道,“我记得前些时日,常姑娘曾出去求过姻缘,不知是在何处?可是这一代最灵验的?”
常月杉被她如此直白地问到头上,脸上红霞更艳了几分:“我去的是出太平县向东行,马车要走大半个时辰,名叫静水庵,香火鼎盛,去上香告拜的都是这附近几个县里的信女,求得最多的便是姻缘和子嗣。
旁人都说只要足够心诚,那边是极其灵验的,我去那边拜倒是诚心拜了,是否灵验……便还不知晓……只盼心诚则灵。”
她一边说,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看向慕流云,眼波流转,颇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