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迟的不肯站起身,手指在课本上来回撺掇,从被点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又要被冷眼相看了。
坐在前排的阿辉转过身来,指着手里的课本向我暗示,他不停的翻转手腕示意让我打开课本。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阿辉找我要数学书这件事情,难道他已经……
我满怀激动的翻到了习题的那一页,果然阿辉已经在上面写好了答案。
我看到答案的那一刻,就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欢喜,起码这简短的几行字可以让我得到片刻的宁静。
也许有人看到这里会说,如果你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为何不自己好好学习,好让老师不去说你。
但如果那时我真的能说通自己,也许这世上就不会有青春期叛逆这回事了。
襁褓中哭泣的婴儿,你越打,它哭得越凶。唯独将它慢慢抱起,在歌声中哄它睡着。
所有青春叛逆的源头,都有一颗在襁褓中哭泣的心,它承受了太多闲言碎语,却从未有人为它唱过歌……
我走上讲台,将作业一字不落的抄在了黑板上。
老师看了看我写的答案,笑着点点头说:
“非常好,这就是昨天上课我讲的那种方法!先带入Y,然后再把X……”
老师已经沉浸在了她的教学当中,而我悄无声息的坐回了自己座位,然后认真的听着老师所讲的东西。
整整一堂课,我都没有走神,或是想别的事情,我第一次觉得数学课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下课了,我拿出刘洋为我准备的早餐,我把豆浆捧在手里,想要继续感受那种温暖。
不知为什么,我的体温总是比正常人低很多,别人都是36度上下,而我经常35度左右,所以我异常怕冷。
我怕冷到什么程度,我要在最冷的冬天盖两层最厚的棉被,有时甚至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我总是习惯性的在夜里,把被子盖到自己的嘴巴,这样就不会有风钻进我的脖子里了。
但我的冷,是别人可以触碰到的,总有人喜欢在夏天抱住我的胳膊,感受那种非一般的清凉,而我也变成了夏天里最抢手的降温工具。
我还能时刻保持那种温度,怎么捂也捂不热,就像一块封冻千年的老冰,深寒入骨,所以她们经常羡慕我在夏天里会好过一些,但没人知道我在冬天会冻得骨头发疼。
刘洋,他深知我这一点,所以他总是在冬天出门时,为我多带一件棉衣。
而我第一次被他感动,也是因为他在我全身都被冻僵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撩起自己的上衣,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
那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的雪都已经融化了。
也是因为这份感动,所以在他把手伸进我胸口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抗拒,可能,我就是喜欢他吧……
他这个人,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可以倾诉的对象,至少他不会像别人那样,认为所有的过错都是我自讨苦吃,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又臭又倔,但好像,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而我似乎也习惯了把心事都说给他听。
陪伴也许是在懂得之外,最难得的一件事情,人生总有失望和低谷,在你不能收起烦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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