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诸如此类的问题,不过都是在后来实践中,慢慢摸索出自己的经验来了。
我又坐回自己的座位,头开始有些涨涨的,基本上每次发烧,眼睛中间都像是夹了一个夹子一样难受,而且我那时很爱犯鼻炎,这个毛病一直持续到我大学结束,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每次鼻炎都要自己准备一个塑料袋,然后纸巾一天就能用一大包。
我趴在桌子上,只压着额头,那种状态绝对称不上是休息,只是想用更少的体力去平衡身体罢了,毕竟现在对我来说,坐着都感觉会很累。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听到了阿辉的声音,我没有抬头,也不想理他,继续趴在座子上装睡。
他拍了拍我的胳膊,我还是没有动。
“王爱琳?”
上课的铃声响了,这让我有更充分的理由不理他了,可是我为什么要不理他啊?
是啊,为什么?我找不到原因,但是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想让他关心我。
“全体起立!老师好……”
这个“好”字的长音像是泥鳅的尾巴一样溜出去好几圈,过了好久才尘埃落定。
这可是政治老师反复强调的事情,他说过,上课喊起立是让我们把下课的心收回来,好清醒的去听讲课的内容。
于是在我的人生当中从此就多了一节“起立课”。
之所以叫“起立课”,是因为政治老师用了半节课的时间教我们上课喊起立,导致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过那节课我上得确实清醒,一遍遍起立,一遍遍坐下,相当于做了一百次蹲起的运动量,我深深怀疑我的政治课是体育老师教的。
“刘明辉!我上次不是强调了吗?喊老师好的时候就不要走动了,不论你在哪里,喊完了老师好,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阿辉什么也没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趴在了座位上装睡。
“刘明辉?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敢不理我?”
刘明辉压着脑袋,他说的话从桌子底下传了出来:
“我耳朵没聋!但是有人不理我!”
“谁啊?你说什么呢?谁不理你。”
阿辉一下子站了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手指向了我。
“她,她不理我!喊了她半天都不理我!”
我当时就楞在了那里,为什么要指我啊?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感觉自己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醒醒醒醒!你个臭小子又骚扰人家姑娘去了?人不理你怎么了?要我我也不理你!我上次强调的事儿是记不住吗?写一份800字的检讨,下节课给我!”
“好的老师!”
阿辉爽快的答应了,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是得意,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得逞了一样。
不对,他就是做了坏事,我好像有一种当众被调戏的感觉,但又感觉不是,反正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
政治老师又强调了几遍起立的正确流程,才让我们坐下。
我不知道是老师的方法显灵了,还是怎么,感觉自己异常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