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夜色已微微下沉。
郡王府的管家孙义早早就站在门外侯着了,郡王爷今天出去了一天,带着岁寒三友两个贴身的奴才,这岁寒是王府早年捡回来的孤儿,一直散养在后院,后来自王妃进门后,就开始在王爷身前伺候,三友是郡王从庙里带回来的和尚,二人都有些许功夫。
只是这二人从来不和孙义过多交流,这也是孙义的心头病之一。
远处来了三个骑着马的行人,孙义眼尖,一眼就看到街头来人是自家主子。他大喊一声,来人啊,王爷回来了,都打起精神来。
待赵怀先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回王府时,这边孙义带着众仆人早就齐齐跪在门口接驾。
“孙管家,你们先起来吧,搞这么大阵势做甚?本王今天出去有点事,这王府里可都安好?
赵怀先大步流星的朝王府走进去,一路上细问了管家府中今日的各项事情,尤其是小世子的功课。
“回禀王爷,府中一切安好,世子今天功课也都完成了,就是世子爷没见到您,啼哭不止。后来奶妈的安抚下,才好不容易哄睡了世子爷”。孙义低着头慢慢的从地上起来,躬着腰毕恭毕敬的答道。
“喔,本王知道了。今个儿也晚了,赶明儿本王再去看看他。”赵怀先停顿了一下步伐,扔了这么一句话给孙义,眼皮都不抬一下,转身朝前独自回了厢房。
三友岁寒紧随其后,岁寒朝孙义递了一个眼神,孙义和众仆于是都缓缓的退下了。
厢房内,赵怀先摆了摆手,岁寒三友也退下了,临走时岁寒悄悄的带上了门。
赵怀先坐在太师椅上,想到今天所遇之事,马背上的女子。
她一个准新娘,怎么会搂住一个陌生男人的腰,这种出阁不符礼法事情,她怎么做的这么娴熟。
当时救她时,她楚楚可怜,救完了她宠辱不惊,最后还不告而别,赵怀先一闭眼脑海里就是马背上的一幕。
这时,赵怀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摸了摸长衫胸口、摸掏了长衫袖口,人家姑娘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封书信,他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赵怀先急忙打开袖内的书信,一拆开,傻了眼。
这信封内的装的是一块白色底的绿色刺绣点缀的秀帕,绣帕还是杭州的上等丝巾,丝滑轻柔,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
赵怀先皱着眉头,眯起细眼,轻轻的把手帕铺在案前,原来这绣帕上面绣着青竹开花,绣工虽然不是上乘技艺,但这青竹开花好生可爱。
赵怀先朝案台的绣帕低下头嗅了嗅,似乎能嗅到一丝丝香味,这味道似曾相识。接着又连续闻了闻,这是马背上那姑娘身上香味儿。
所以这是女子常用之物,赵怀闹钟的心里闪回这个声音,一想到这里,他的猛地往太师椅后背靠了起来。
“为什么留一块绣帕给我,这是在暗示什么,赵怀先眯起眼睛盯住,案台上绣帕。
太师椅上的男人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他在想这要是真的在暗示什么,就不应该不告而别不是,那现在不告而别又留块绣帕,这是什么情况?”赵怀先越想越糊涂,索性把绣帕继续藏在长袖里。
这时青衣敲门,送上了茶水,赵怀先紧紧闭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上摆出一副养精蓄锐的样子。
青衣见王爷不曾吱声,奉上茶后,识趣儿的的退出门去。
这边傅宜宁主仆三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江州城内。柳如眉找好了客栈,便招呼她们上楼休息,傅宜宁这边早已换下了新娘装饰,穿上了平日里的在家中的常服。
傅宜宁身着一套雪白衣衫,外配粉色小坎肩虽然是穿的素净了一些,但是小二的眼睛还是在这位姑娘脸上移不开,这让青衣故意咳嗽了几声提醒小二非礼勿视。
柳如眉打发了小二之后,回头在房里看着傅家小姐,一口一个钱少奶奶的喊着,傅宜宁越听越不舒服。
随即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柳媒婆以后还是唤我傅小姐或者是宁儿吧,我自小在家,我奶娘就是如此唤我的,我这还没和钱家少爷拜堂,您这边左一个钱少奶奶,右一个钱家娘子,这虚名我可担不起。
劳烦柳媒婆,以后还是按我刚刚教您的称呼我。
柳如眉听完傅家小姐这番话,一时间不晓得如何答复。这位小姐刚说的这番话字里行间都是商量,但是这口气没有商量之处、好强的气场、真是一时间让人无法拒绝,只能认同。
“好的,老奴以后就称呼姑娘为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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