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什么时候?”
“应该就在这两天,具体时间现在不能确定,必须视有利情况而定,伺机动手。”
“好,我这里会准备好的,动手前通个气便可,我会安排人随时接应。”
“就这样吧!我可警告你,动手的节骨眼上,不要再惹事了,把事搞砸了怪不得我。”
垂萝后面传来一阵异响,扔下警告的晁胜怀又消失了。
牛有道滞留徘徊一阵,随后也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去了,与山缘边等候的袁罡一碰头,让他通知五梁山在附近一带的弟子做好接应的准备,接应什么东西暂时不告知,事前也不敢轻易泄露消息。
袁罡很是担心,不得不提醒:“道爷,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败露,麻烦可就大了,你真放心让那家伙干这种事?”
牛有道:“这种事也只有万兽门内熟悉万兽门情况的人才能有机会下手。你放心,这事看似危险,实则也没多大的危险,只要胆大心细,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动手的过程中,准备的药不会有问题,搬运尸体被抓了可以说是销毁,弄出东西的时候被发现也可说是驾驭飞禽转两圈,谁也不能说晁胜怀是在偷东西。只要不在交货的时候被抓,其他环节出了问题晁胜怀打死也不会说是要偷出来给人,否则牵出的一连串问题谁都保不了他,他会以其他理由搪塞。”
“其他环节出了问题,有晁敬在,没人能往他头上硬扣偷东西的罪名。道理我都跟那厮讲清楚了,他心里已经有底了,会小心应对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出了事,咱们只要死不承认便可。”
袁罡表示担心,“这种事一旦出事,死不承认怕是没用吧?”
牛有道:“北州的归属!有此为饵,只要罪名不坐实在咱们的头上,我自有办法让逍遥宫等大派出来给万兽门施压,为我们讲话,晁敬为求自保,也会让局势对我们有利。当然,我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麻烦太多,那是万不得已的打算,既然动手了,还是要把东西弄到手方为上策,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资源!”
袁罡微微点头,既然道爷已经预备好了后手,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两人突然一起回头,只见一只金翅从天而降,落入了庭院中。
袁罡立刻转身进去了,牛有道拄剑当拐,不疾不徐而回,又坐回了亭子里的棋盘前,收拾棋局,不时看看四周。
少了银儿,似乎清净了不少,那妖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还真好打发。
没多久,袁罡回来了,手上拿了份译制好的密信递来,“北州那边的。”
坐那的牛有道一手扶剑杵地,一手接了密信来看,看后眉头一挑。
是陈归硕发来的,将北州那边的情况报知,并附上了三封送往逍遥宫、紫金洞、灵剑山的信件内容,三信内容归一报知。那三封信除了呈拜的称呼不同外,内容是一致的。
牛有道哼哼冷笑一声,手一抖,密信在书中自燃着火,化为灰烬,“看来大禅山对邵平波的管控的确很严,手上无其他修士可用了,此等机密竟只能交由陈归硕和宋舒去送。”
袁罡看过信,信中并未提及宋舒送信的事,迟疑道:“宋舒?”
牛有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他,邵平波这人自视甚高,不会轻易受制于人,他有自己的抱负要施展,所以北抗韩国,南抗燕国,中间骑墙,才能放手在北州励精图治,为南征北战积蓄实力做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全面倒向燕国,因为他很清楚,有反叛的前车之鉴在,无论归燕还是归韩,无论哪国都要出手对他加强控制,最后甚至是抹除他的影响,这绝非他想看到的。归顺谈判?我料定他在负隅顽抗,在拖延时间,想稳住燕韩两国,只要外部不乱,他就稳住了大禅山。邵三省不让陈归硕和宋舒碰面…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宋舒应该携信去了韩国那边。”
他闭上了双眼,一只手拨弄着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在计算书信来往等方面的时间。
袁罡没有打扰他,相随多年,了解他,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在盘算什么问题。
有那么一阵后,牛有道方缓缓睁开了双眼,“时间上应该完全来得及。”
袁罡疑惑不解,等他后话明示。
牛有道嘴角略浮讥讽,“我就知道他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施压之下必有反应,他若稳住不动,我还真拿他没办法,动了就好,我已等候多时!”
袁罡:“信还要不要送?陈归硕那边还在等你回复。”
“送!”牛有道往棋盘上摆了两枚白子,又填一枚黑子,“让他继续把信送往逍遥宫三派,照北州的吩咐去做。韩国那边,让人把宋舒给劫下来!”
袁罡:“鞭长莫及,如何去劫?”
牛有道又往棋盘上填了三枚黑子,不慌不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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