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玉门诸人听的一凛,光大型飞禽就有五只?需知天玉门连一只都没有,这追杀的敌方势力可想而知,可知有多惊险,也可知牛有道等人能回来有多不容易。
商朝宗等人亦怔怔看着牛有道,无法想象他们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惊险。
雷宗康已经站在了担架旁,慢慢伸手揭开了蒙布一端,露出了安详闭目的黑牡丹。
触手抚摸黑牡丹的脸颊,冰凉!
“大姐!”雷宗康单膝跪下了,泪落。
吴三两只看了一眼,仰天闭目,泪水滑落。
见到黑牡丹那张暗沉的脸,想到与自己嫣然笑谈的那个女人,没想到这一别成了永别,商淑清一把捂住了嘴,扭头一旁,闷声哭了。
商朝宗、蓝若亭等人亦黯然,都知道黑牡丹是牛有道身边的心腹,没想到为了他们的大业魂断齐国,他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玉门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彭又在低眉垂眼,谈不上什么同情,不过也都知道这女人是牛有道的心腹,牛有道那边的心情可以理解。
封恩泰走到了担架旁,盯着黑牡丹凝视一阵,想起了在齐京相处的日子,“唉!”一声叹,伸手拉起蒙布盖住了黑牡丹的脸。
“遗体不宜久放,你们几个先带回家,选个好地方安葬吧!”牛有道平静叮嘱了一声。
船上的骏马仍在下船,一批船只卸完离岸,又换了另一批船只靠岸。
商朝宗亲自让人备了辆现场能找到的最好的马车,让雷宗康等人先把黑牡丹送回去了,商淑清也陪同着先回去了。
直到傍晚时分,统计了数据的蓝若亭才过来禀报:“王爷,马已经全部下船,共计两万八千七百四十六匹。”
“好!”蒙山鸣拍手在轮椅扶手上赞了声。
商朝宗等人不宜在此奉陪,战马上岸了,他这里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布置安排。
至于这些杂事,现场修士是不会去管的,不懂行,也不清楚怎么弄。
看了看夕阳下数不清的桅杆,彭又在对牛有道扔下一句话,“我等你的交代!”说罢扭头就走。
“彭掌门请留步!”牛有道喊了声。
彭又在停步。
牛有道上前,“彭掌门,还有些善后事宜要与你商议。”
“善后?”彭又在转身。
牛有道:“天玉门答应过,只要能把战马弄来,战马的钱天玉门出,不知还算不算数?”
彭又在偏头示意了一下,“拿两百万金票给他!”
“两百万?”牛有道朝掏钱的人抬手打住,“彭掌门在开玩笑吗?三万匹战马,到哪个地方能花两百万买到?”
彭又在:“事先说好的,两郡之地需要一万匹战马。”
牛有道颔首:“好!彭掌门这样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那我就给两郡留一万匹战马。剩下的,我相信周边有的是人想要,还望彭掌门不要阻止,也请彭掌门告知王爷一声,我也是没办法,这批战马都是赊账赊来的,一文钱都没有支付,对方还等着要账,这账也赖不过去,要赖你们去赖,我没那本事。”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陆离君等人。
彭又在扫了眼那群鬼修,问:“这些鬼修什么来历?”
牛有道:“齐国陷阴山!”
彭又在微微一惊,“鬼母的人?”
牛有道:“彭掌门英明。”
彭又在略犹豫,虽然超出了之前说好的一万匹,可这么多战马已经到了两郡手上,再让拿出卖掉大部分的话,方方面面都说不过去的。他问:“你想要多少?”
牛有道伸出一只手掌,“不多,五百万便可!”
天玉门那边不少人脸色微变,封恩泰又跑了出来,“老三,五百万是不是太多了点?三百万,你看怎么样?”
彭又在不吭声了,也中意这价钱。
“三百万?大哥,亏你说的出口!”牛有道差点喷他一脸,怒道:“在齐国的时候,你说你惹出多少麻烦?最终麻烦全部甩给了我,看在你我结拜的份上,我认了!一直到最后撤离,我还顾及着大哥的安全,让你带着天玉门弟子先撤了,没让你天玉门沾一点危险,而我们为了掩护你们,死的死,伤的伤!早知如此,我就让你们天玉门去应付追杀,我看你能带几个活人回来!”
旋即又一把扯了封恩泰的胳膊,指向海边停泊的数百艘大船,“他们的费用要不要给?沉了十几条船,要不要赔付?为了运战马将他们船进行了改装,改的一塌糊涂的修缮钱要不要给?你说这些要花多少钱?能用这么大船做买卖的人,哪个不是有钱人?这些船背后的人,每一个都是非富即贵,牵涉到诸国各种势力,是你们天玉门敢赖他们的账,还是我敢赖?三百万,亏你说的出口,我现在到哪找那么大的缺口去?是天上能掉下来,还是地上能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