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谢蔓露见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你别担心,我不是因为殊然的伤而来找你兴师问罪的。我只是想代他跟你道歉。”
“不用道歉了……”陆浅浅可不敢跟这对母子走的太近。
谢蔓露年纪与严郦婉相仿,但两人气质完全不同。严郦婉属于那种咄咄逼人的,谢蔓露却更待人温和些,更知性。
男人约摸大多都喜欢这种。
可她的笑容,跟安殊然一样,总是让陆浅浅感觉虚伪。
陆浅浅绕开她想要离开,却没想到谢蔓露跟了上来:“殊然从小被我惯坏了,做事不计后果。听说他差点伤到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我要回去了……你能不能让一让?”陆浅浅为难的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谢蔓露。
谢蔓露像是没有听到陆浅浅最后的话一样,笑盈盈的弯腰从她手中接过热水瓶:“你怀孕了该多休息才是,我帮你拿。”
陆浅浅不愿撒手,可是谢蔓露坚持,她又怕热水洒出来伤到人,只能松手。
谢蔓露主动走在前面,慢慢的道:“我也不知道关于我,君墨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想告诉我,那绝对不是我。这些年我一直有意跟他们母子和解,可我们不给我这个机会。因此,事情才一直拖到现在。”
她的话陆浅浅左耳进右耳出,这种事无论最后怎么解决,对安君墨的伤害都不可能低。
谢蔓露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一直将陆浅浅送到安君墨病房外,才将热水瓶还给她:“君墨不喜欢看见我,我就送你到这里。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帮我们家殊然跟君墨道歉。”
陆浅浅可不敢在安君墨面前提起安殊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严郦婉尖锐的声音:“贱人!你还敢来这里!”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哒哒传来,谢蔓露对陆浅浅一笑:“都交给你了。”瞥了眼正快步上前严郦婉,她撩了下头发,转身离去。
她走的很快,严郦婉追上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
陆浅浅拎着热水瓶在一旁,严郦婉找不到谢蔓露,将火气全洒在她头上:“那贱人跟你说了什么?”
谢蔓露跟她说的都是些没有意义的家常,陆浅浅没放在心上,如实道:“没说什么……”
“放屁!那贱人从不做无用功!说,她是不是让你来害君墨?”严郦婉一把抓住陆浅浅的衣服逼问。
“没有,我和她刚刚在开水房正好遇上……”
“这种理由谁信!”严郦婉猝然夺过她手上的热水瓶,狠厉砸在一边。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彻在走廊之中,将陆浅浅吓了一大跳:“真的……”
严郦婉还要说什么,身后的病房上蓦然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上玻璃。她担心安君墨,丢下陆浅浅返回,这才看见是安君墨把手机砸了。
“君墨,怎么了?”她连忙上前问。
“你既然知道那女人心思沉,就该知道她是故意送陆浅浅回来让你看见。”安君墨冷冷道。
严郦婉一怔。
“这么简单的离间计都看不出?”安君墨瞥了眼她,示意踌躇站在门口的陆浅浅进来。
她怯怯望过依旧满脸怒容的严郦婉,拿起病房里的另一个热水瓶:“热水洒了……我去再打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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