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路人以及厚厚的玻璃门。
沈三千依旧妩媚动人地让人看直了眼睛。
她正搅动着面前的一杯咖啡,有些无奈地拧眉看着坐在她对面侃侃而谈的一个男人。
“喂,夏秋!”江苏一个招魂手彻底把我招回现状。
我已经被她拉了进来。
她排着队,问我,“你要不要吃?”
我摇摇头。
自从怀孕,戒烟戒酒戒冷饮。
生下许小多之后,医生更是叮嘱,产后必须好好调养,忌吃生冷食品。
我知道,第一次流产伤了自己的根本,所以生许小多时,才会那么痛苦艰难。
江苏摸了摸自己的胃,“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两个。”
我没说话。
她又望着我,“夏秋,你有没有觉得我瘦了?”
我,“....”
我尽量面色无异地强迫自己点头,“好像有点。”
江苏就一拍手,“我也觉得我瘦了,好,那就再吃两个!”
这几分钟时间里,我看到沈三千掏出火机点了烟,她拧眉抽烟的姿势像极了四年前的我。
我一时有些怔怔。
不知道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眉眼间才那样疲惫和沧桑。
观察了几分钟,才知道她似乎在相亲。
坐在她对面西服笔挺的男人掩住口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沈小姐,喜欢抽烟?”
“你不喜欢?”沈三千吐了口烟,直接把烟头扔在咖啡杯里。
西装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尴尬的笑容都不再挤出来,而是直接拉着一张长脸问,“沈小姐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
“没有。”沈三千低头把玩咖啡杯里的勺子。
西装男隐约有些生气,“那你这是?”
“累了。”沈三千翻了个白眼。
西装男笑了笑,“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沈三千扭了扭脖子,单手撑着下巴,“想打炮就直接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会在脸上写出来的。”
“什么?”西装男面色尴尬。
沈三千伸出食指朝他指了指,“你的脸上写着你想跟我上/床。”
“呵呵。”西装男尴尬地朝身侧看了眼。
沈三千笑得万种风情,“呵你麻痹。”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扔在西装男面前,随后嘴角带讽地扬长而去。
只留下高跟鞋哒哒哒极富节奏的乐响。
江苏买了冰淇淋,一手一个回来问,“你认识?”
我盯着沈三千的背影点点头,“嗯,我闺蜜,很好很好的闺蜜。”
江苏有些不理解地问,“那你怎么不跟她打招呼?”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还记得她那句。
别这样,大家都好过。
——
回到公司,已经快下班。
江苏先回家里洗了澡,我拿着她拼命护住的合同到总裁办递给张总。
张总笑得一脸褶子,那张菊花脸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货真价实的合同,随后摘下眼镜朝我说,“对了,夏秋,你认识陈总那边的总裁助理?”
看到我茫然着一张脸。
张总改了个词,“你认识陈总身边的那个叫方什么的?”
“哦,不认识。”我摇摇头。
张总眯起眼睛,“他专门从医院打电话过来问我,说他助理不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哦。”
“你似乎不惊讶他为什么在医院?”张总踱着方步,回头看我。
我恰到好处地扬眉,“咦,他为什么在医院?”
张总,“.....”
“行了,你出去吧。”他朝我挥手。
我礼貌地,“哦。”
早上去保释江苏出来时。
恰好听到隔壁一个警察处理陈总的案件。
酒吧包间那场事件里,至少抓了七八个人。
却都是公主和跑腿的。
陈总被打得肋骨断了三根,左手断裂,脊椎错位。
而方月琳,不见了。
那个小警察给出的总结是,上头局长说了,有什么事儿都得压下来,犯事儿的这位是个爷,跺跺脚都能震掉半个榕市,惹不起。
临下班前,接到许小多班主任的电话,大意是暑假马上到了,在暑假来临前,组织了一场家长会,顺便举办一场小型运动会,希望家庭成员都能一起参加。
我点头说好,又在挂电话之前问了问许小多的情况。
得到的回答是,“许小多今天大概赚了四千多,除去一副崭新的碗筷还有一套西服...还有很多零碎的东西,许妈妈,我得问一句,你们家很缺钱吗?许小多从开学到现在都非常拼命地赚钱...说实话,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一个三岁半的孩子跟我说他要养家糊口...这个成语还是我教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