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你的敏感度,似乎比平时迟钝很多。”
王淑仪说:“我、我恰巧那几天不是很舒服,所以也未注意到小姐的情绪变化。”她闭上眼睛,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是我失职,没看好小姐。”她眼尾下一秒滑落一颗硕大的泪,正好直直滑落在穆镜迟掌心。
他没有松开他,目光定在她眼角的泪痕上,好半晌,他替她擦拭着泪痕说:“忘了,这几年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王淑仪声音带着哽咽说:“不委屈,我知道您视小姐如己出,所以对我们自然也会严厉不少。”
可虽是如此说,语言里还是藏不住那三分哀怨,和两分娇意。
穆镜迟大约是觉得有趣,似乎是抬手想要去抚摸她眉眼,不过指尖离她眉心只有两三厘米时,他停了下来,手最终落在她耳垂上那枚碧绿小巧的耳坠上,称赞说:“颜色不错,很衬你肤色。”
王淑仪脸色瞬间一片嫣红。
穆镜迟松开了她,紧接着便侧身对门的方向说了句:“进来吧。”
王淑仪一下煞红了脸,她有些慌乱的瞧了一眼门口的我,似乎不知道我一直站在那。
我走了进去后,王淑仪不敢多留,红着脸对我唤了句二小姐,便匆匆从我身边离开了,大约是在他房间待久了,她身上竟然也染着他几分气息。
穆镜迟坐在书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杯笑着瞧向我:“等了多久。”
我说:“不久。”
他视线落在我穿着单薄的身子上,嘴角的笑意收了收,柔声询问:“怎么不多穿点。”
我硬邦邦说:“我喜欢尤斐然,我要和他结婚。”
穆镜迟放茶杯的手一顿。
我没有管他,继续说:“你抓的那个人是我表哥,我和尤斐然的婚礼全都是他操办的,我瞒着你,没告诉你,就是因为怕你不同意。”
他说:“就这么简单?”他放下了茶杯,尽管他动作很轻,可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我还是听到杯底碰触木桌那声沉闷的细响。
他似乎在等着我交代什么。
可我继续面不改色说:“就这些,你要打我也好,你要骂我也罢,我说过,我喜欢尤斐然。”
穆镜迟没说话,也没有动,他就那样看着我,眼眸里无喜无怒。
我说:“你放了他,那件事情与他无关,是我的错,不该哀求他帮我。”
他继续问:“就这些?”
我说:“对,就这些。”
他笑了,我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说:“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抬眸看向他,他似乎有些疲倦,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指尖揉着眉心说:“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倒是很爱亲近我,只是如今长大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你离我越来越遥远了。”他嗓音带着丝惆怅:“也许,我本不该把你带在身边,将你教成这样,是我的过错,也算是我的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