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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那依旧没说话,屋内是一室安静,只有外头时不时传来的下雪声。
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记得往年,这个时候,也是大雪。”
我再次往被子内缩了缩,穆镜迟忽然伸出手搂在了我腰上,我第一反应是想要推开他,可是才稍微用力,我又克制住了自己,任由他将我搂在了怀中给抱住。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是冰冷的。
穆镜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手从我腰移到我后脑勺处,他来回抚摸着我冰凉的发丝,他的呼吸喷洒在这眉间,我尽量闭上眼睛,克制住自己忍受着这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穆镜迟说:“你在害怕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穆镜迟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正在上方冷幽幽的盯着我。
一时之间,我全身越发的僵硬,我干脆将他推开,就要从床上爬下来,可谁知道我手被穆镜迟从后面一拉,整个人又被摔到了床上,他整个人忽然朝我覆盖了上来,我全身僵硬的紧盯着他。
穆镜迟掐住我下巴也紧盯着我。
此时我眼睛里对他只有抗拒和厌恶,我闪避了他落在我脸上的视线,开始又挣扎着,可我还没扭头多远,穆镜迟又一把钳住我的下巴和他对视着。
这一刻我干脆也放弃了,放弃了挣扎,放弃了躲避,目光朝他迎了上去。
穆镜迟忽然朝我压了下来,开始吻着我唇,我甚至没有推开他,只是如一具尸体一般躺在那,他吻了我良久,忽然将我身上的衣服扯落,便将我拥了上来。
那一整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只有疼痛,撕裂般的疼痛,我甚至连哭声都发出一句,只知道他折腾了我一晚上,到底二天早上丫鬟进来时,床单上是血,我衣服化为粉碎在床边,整个身体如一具破碎的驱壳一般躺在那没有动
静。
穆镜迟正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穿着衣服,丫鬟们看到了这一切后,全都低下头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穆镜迟从床边起身后,春儿便朝穆镜迟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小声询问了一句:“先生,可否留在这用早膳?”
穆镜迟面无表情说:“不了,去书房。”
春儿听到这句话,立马说了一声:“是。”接着,她看了如萍一眼,如萍反应过来,立马跟在了穆镜迟身后,从房间离开了。
等穆镜迟从房间内离开后,春儿立马拿起床上的被子将我整个身子盖住,她似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大约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颤声唤了句:“小姐。”
见我没反应,又说:“春儿扶您去浴室清洗吧。”
可我却躺在床上,只说了一个字:“疼。”
春儿意识过来,我指的是哪里,她颤抖着声音说:“奴婢替您上药,您先跟奴婢起来。”
这时,她将我从床上扶起,我双腿绷直的离在那,此时的我一丝不挂,若不是眼睛是睁开的,身体是有温度,看上去便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春儿带着我去了浴室,她带着我在里头清醒着,也不知道清洗了多久,又替我上了药。
等再次回到床上后,我觉得太累了,躺在床上便昏昏欲睡了过去,春儿一直在房间内守着,可入睡还没二十分钟,忽然外头传来什么东西的摔碎声。
春儿吓了好大一跳,侧脸朝外头看了过去,似乎是穆镜迟书房那端传过来的,没多久,如萍便从穆镜迟书房匆匆跑了出来,对春儿说:“先生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把桌上的早膳全都砸了。”
“啊?”春儿未曾料到穆镜迟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如萍过了一会儿,又问春儿:“小姐怎样?”
春儿以为我睡着了,便压低声音说:“刚睡下,浑身是伤,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跟先生发生旅了什么。”
如萍听到这句话后,叹了一口气说:“先生明明是关心小姐的,小姐明明也是对先生——”如萍话没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
春儿说:“先生跟姨娘的事情我们是闹不明白,就算是我们有心,却也无力的很。”
如萍怕吵醒我,便摇头说:“快别说了,咱们少说为好,侍奉主子才是正事。”
接着,两人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便又从我屋内退了出去。
从那天起,穆镜迟的脾气很是不好,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整个穆宅的丫鬟都在暗地里传,那天晚上我一定是又弄出了些什么事情来,惹他发了这么大的火,还说,估计,我离冷宫不远了。
因为穆镜迟在那之后,不许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春儿有天早上不小心在穆镜迟面前才提了小姐二字,便被狠狠刮了两巴掌。
情况如此之严重,是从来未有过的。
春儿跑回来房间,除了哭还是哭,之后,穆家的丫鬟连靠都不敢朝我房间靠太近,这偌大的穆宅里,我这间屋子倒像是成了无人之境。
穆镜迟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那天晚上,在他进入我身体时,我在他耳边唤了一声:“表哥。”
当时他掐住了我脖子,我甚至都感觉他对我起了杀意,那时候我也在心里期盼着,他能够这样杀了我更好,我也便解脱了。
不过他似乎是看出我是故意要激怒他的,他没有下去手,在最后一刻停了,他在那朝着我冷笑,接着,将我身体拨得更开了,朝我狠狠侵占了过来。
我整个人在那麻木的承受着,他却用这种方式狠狠的折磨着我,一整夜,我只觉得那一整夜,身上像是被烙上了十几个烙铁,每一处皮肤都是滚烫火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