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着我,似乎还有防着穆镜迟的意思?
那就好笑了,穆镜迟连穆家都给王芝芝了,难道还会害她不成?
施欣兰昨天那举动,还真是有耐人寻味。
我端着茶杯,坐在那沉思着。
沉思了好一会儿,我便将茶杯内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到中午时分,丫鬟没有上来唤我下楼去用膳,是桂嫂端着午餐上来的,菜样式倒是丰富极了,虽然平时穆家的伙食也不差,可今日,却比平时更要丰富一些。
桂嫂替我将饭菜布好在桌上后,便说:“您在这楼上用餐,倒自在一些。”
我说:“他们在楼下用餐吗?”
桂嫂说:“可不是,听说王家父母不仅来了,连夫人的表姐表哥还有表叔们过几天也要一道来穆家。”
听桂嫂如此说,我觉得有意思极了,便笑着问:“还有这样的事情?”
桂嫂说:“可不是,夫人这一病,倒像是王府所有亲戚都要搬过来住一般,先生向来爱好安静,穆家也从未招待过外来人,他们如此要求,以后穆府可还怎么住人。”桂嫂说到这里,她又想了想说:“他们一家来的可真是奇怪,倒像是来防着什么一般。”
桂嫂未将话说透,我便问了句:“防什么。”
桂嫂干脆将话明说了,她说:“还能防什么,这个时候来穆家住,不就防着别人这个时候害了夫人吗?也真是的,谁有这个心眼,那霍夫人倒还真是能够来事。”
我说:“怎么不能来事,王芝芝掌管穆家,对于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她在这个阶段如此护着王芝芝,不就是防着别人把这颗好操控的棋子害死吗?不然倒时候要是被人害了,这穆家最终会被穆镜迟放在谁手上还真是说不定,霍氏那边要重新去操控一个熟悉的人,反而对他们不利很多,只是奇怪的是,施
欣兰这样的此举,怎么像是在防着穆镜迟害王芝芝呢。”
我用筷子翻了翻碟子内的凉菜。
桂嫂一听我如此说,当即便看向我,一脸不解的问:“小姐,您在说什么啊?”
我见桂嫂一脸没听懂,便笑着说:“没什么,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说到这里,我也不再跟桂嫂多说什么,只是在那用着菜。
在这房间内待上一天两天不出门,我是没什么问题,可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我是做不到的,于是在王芝芝的父母来这的第三天后,我终于便出了一趟屋内。
那天正是王芝芝的表哥表姐,表叔表嫂搬来这里的一天,一派人马,带了一堆的行李,倒是将一向安静的穆家,闹得一派乌烟瘴气。
我才走到客厅,便见客厅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妇人,正用手上的遮阳帽在那给自己扇着风,她见我从楼上走来,以为我是这里的丫鬟,当即便对我进行指挥说:“你,去厨房给我倒杯茶过来,要冰的,渴死我了。”
那妇人似乎是王芝芝的表嫂,虽然我没有见过王芝芝的家人,但是看她的眉目,和王芝芝还有王鹤庆是有几分相似的。
我站在那看向她,她见站在那没有动,便又抬眸看向我,拧眉问:“怎么回事啊?让你去厨房给我倒杯水过来,你耳朵是聋了吗?”
我身边的丫鬟刚想说话,不过我摁住了她,丫鬟止住想说的话后,我便笑着对那妇人问:“您要冰的是吗?”
她横了我一眼说:“对,要冰的,赶紧给我去倒。”
我也没有跟她多争论,只是笑了两声,然后便带着丫鬟进了厨房,给那王芝芝的表嫂倒了一杯冰开水出来。
到达客厅后,我又将饮料递给了她,她从我手上接过后,将帽子一丢,便拿着那杯水咕咚咕咚喝着,不过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直接噗了出来,一口水,直接喷在我旁边的丫鬟身上。
丫鬟根本来不及闪躲,胸口的衣服便全都湿透了。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王芝芝的表嫂便将手上的水杯往桌上一摔,然后站了起来便想要伸手朝我一巴掌甩来,不过我身边的丫鬟的动作极其之快,一把握住了王芝芝表嫂的手,大喊了一声:“表夫人!”
王芝芝的表嫂魏艳芳没料到她这一巴掌竟然会被人拦住,她想要将手从丫鬟手上抽出来,却没抽成功,她干脆反手将那丫鬟用力往后一推,那丫鬟没站稳,也没抗得住她的力道,整个人摔在了地下。
接着,那魏艳芳便指着我跟那丫鬟说:“你们竟然敢戏弄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拿这么凉的水来给我喝,你们不知道我感冒才刚好吗?!竟然还拦我!”
这个魏艳芳讲话时,脸部表情极其的凶神恶煞,他的丈夫,也就是王芝芝的表哥听见了从外头走了进来,问魏艳芳怎么一回事,那魏艳芳便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他丈夫大约是知道在别人家,不好太过嚣张,便立马哄着妻子魏艳芳,又赶忙朝我挥手说:“快去倒过一杯,要温度正好的,不能太冷手的。”
见他们都把我当丫鬟,我倒也没多说什么,很是好脾气的又往厨房内走。
等从里头换了一杯水出来后,我再次将水杯放在那魏艳芳面前,这次还很是老实说了句:“表夫人您喝水。”
她见我说了句这样的话,这才没多说什么,只是下一秒,指着腿说:“给我捶捶。”
她这句话一出,楼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听见丫鬟在我身后唤了句:“先生。”
我回头往后看时,正好瞧见穆镜迟从楼上走了下来。
王芝芝的表哥表嫂一见穆镜迟下来,便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