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箱子里,同样锋利的小刀有好几把,有大有小,有长有短,工具的确很齐全。
方阎王缓步走向刘其。
刘其的眼瞳紧缩,显然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方阎王顺手抓起一小坛烈酒,往刘其嘴里灌去,一边灌,还一边很体贴地道:“酒是好东西啊,喝得多了,就会忘了疼!”
灌完了酒,他手中的刀猛地挥出,在刘其的额头上挥出一刀。
刘其的喉中发出一声痛吼,但是,他之前大概是被灌了全身发麻的药,完全动弹不得,只余眼泪哗哗地流,那是疼的。
方阎王的手丝毫也不停顿,鲜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方阎王抬起眼睛,看向那个锁在柱上的小姑娘。
他选的最好的角度,能让小姑娘的方向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也能很好地把小姑娘每一份惊恐和害怕尽收眼底。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小姑娘倒是如他所愿,正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只是,他意料之中的惊恐和害怕并没有出现,小姑娘嘴唇微抿,脸无表情,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明明落在他的刀尖,可却好像他手中拿的不是剥皮的刀,而是写字的笔似的。
方阎王心里暗暗哼了一声,看不出这小姑娘倒还硬气,看她还能撑多久。
想到这里,方阎王继续手下的动作。
对于剥皮和碎剐,方阎王最有心得。
而且,他一点不在意那满地的血腥,动作优雅,好像在吃大餐。甚至,他的唇边还有一抹残酷的笑意。这种笑意分明是变-态的。
他担心小姑娘害怕不敢看,中途看了好几眼,却见小姑娘并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转目他顾,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手中的动作。
刘其此刻还没有死,他惊惧的眼神和喉中嗬嗬的痛苦声音,以及地上不断流出来的鲜血,和着方阎王已经剥下的半张人皮,整个刑狱室如同人间地狱。
预想中的尖叫声没有听到。
预想中的恐惧和瑟瑟发抖没有看见。
方阎王有些疑惑,这小姑娘不会是个瞎子吗?
可是,这么清澈明亮的一双眼睛,怎么可能是瞎子?
巨大的疑惑让方阎王停了手,他看向骆清心:“你不害怕?”
骆清心扫了他一眼,竟然露出一个天真无害的眼神,笑嘻嘻地道:“惩治恶人,只会让人觉得开心,为什么要觉得害怕?”
方阎王:“……”
他道:“你觉得他是恶人?”
在方阎王的心里,这不是过是一只蝼蚁,哪里配称得上是恶人?
骆清心道:“总之不是好人!”
方阎王眯了眯眼睛,他觉得很好笑,他走过来,手上还血淋淋的,手中的小刀还泛着寒光,他阴森森地问道:“那你觉得我是是不是恶人?”
骆清心摇摇头。
方阎王笑了,算这小丫头识相。她要敢说他是恶人,他现在就剥光了她,在这里享用了。有鲜血为背景,人皮为点缀,想必滋味也是很特别。
骆清心慢吞吞地道:“你不是恶人,因为你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