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圣诞下

    这应该是艾伊尔度过的最好的一个圣诞节，没有硬邦邦的黑面包，没有科尔夫人尖锐的喊声，没有冷漠的孤儿院，有的是香喷喷的圣诞火鸡，是和蔼可亲的教授，是热情善良的朋友们。

    晚餐后，汤姆牵着艾伊尔的手在黑湖边走，草坪的雪还没有化，他们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细微脆响。艾伊尔看着汤姆和她留在后面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脚印，忽然就笑了起来，脸蛋还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可爱得像一个苹果。

    “艾尔，今天心情很好。”

    “是的啊，我们有多久没有得到过那么平静安宁的日子了。”艾伊尔把头靠在汤姆的手臂边，叹了口气说:“要是玛莎还在那就更好了。”

    汤姆低下头亲了亲艾伊尔的额头:“她应该会高兴我们现在的平安的。”

    “我们放假的时候去看看她吧。”

    “好。”

    艾伊尔和汤姆不知不觉就闲逛到了禁林边，也许是因为圣诞节，他们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人。禁林边有一座小屋，白雪覆盖了大半，若是不注意行人们也许只会以为那是一堆木头。

    “喀戎教授！你怎么在这里？”艾伊尔看着刚刚走出小屋们的马人先生，赶紧放开了和汤姆十指相扣的手。

    喀戎教授看见了在雪地里的学生也是诧异，不过他还是很友好地请小朋友们进去坐坐。

    喀戎教授给艾伊尔和汤姆分别泡了杯茶，艾伊尔捧着热乎乎的茶杯，生怕被烫到舌头所以小心地抿着。茶叶的涩味进入到口腔，刚好中和了圣诞宴火鸡大餐的腻感。

    汤姆在细细地品尝过后，由衷地赞美道:“教授您的茶叶不错，比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还要好。”

    “这是我拜托比利尔帮我从麻瓜那边买的，据说是在一个叫唐人街的地方，你们想要那就带点走。”喀戎和蔼地笑笑，让后径自拿着小袋子分别装了两小包的茶叶，递给了两人。

    “毕竟今天是圣诞节，我的心意，孩子们，圣诞快乐。”

    艾伊尔讪讪地接过小纸袋，汤姆相比就显得大方多了他还和喀戎教授道了谢。

    “您也是，先生，圣诞快乐！只是您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过节呢？”艾伊尔疑惑地问道。

    “我们不过圣诞节，对我们来说每一天都和圣诞节一样重要。”喀戎教授揉了揉艾伊尔的头说:“每一天星星都是会发生变化的，所以每一天都很重要。”

    “阿，我都忘记了您是马人呢！教授您真是太擅长伪装了，您简直就像是一个巫师。”

    “小马屁精！”马人先生点了点艾伊尔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

    “先生，您为什么会在禁林的边缘搭木屋居住呢，我听说马人都是住在禁林里面的。”汤姆问道。

    “嗯，该从何说起呢，嗯，可能因为我太不像马人了吧，而且我算是这里的外来者。”

    艾伊尔疑惑地问:“您不是在禁林里出生的吗？”

    “当然不是，霍格沃兹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阿尔巴尼亚森林。”

    “阿尔……巴尼亚，那是哪里？”

    汤姆来了兴趣，搭话道:“是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西南部的一个森林，也叫失落的神地。”

    “没错，小伙子知道的真多。”马人先生认真地点点头说:“我以前就在那里长大的，那里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种族之间的战争我大概也不会来到英国。”

    艾伊尔问:“您遇到什么了吗？”

    “很普通的一次战争，要知道在巴尔干半岛打架的时间比睡觉的都久，不过那是一场很大的战争，波及到了很多人，所以我逃离了，战争总是残酷的。”

    “可战争也是变革。”汤姆提出了他的意见。

    马人先生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血流成河，尸山血海，是你想看到的吗？”

    汤姆犹豫着慢慢摇了摇头。

    马人先生又说:“如果战争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呢？你爱的人会因此而死呢？”

    这次汤姆快速地摇了头，还在桌子底下偷偷抓住了艾伊尔的手。

    艾伊尔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出汗。艾伊尔紧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她也只能这样安抚他了。

    马人先生叹息着，把目光转向头顶的吊灯，说道:“事实上，战争不远了。”

    “怎么说？”汤姆一脸凝重地问。

    “星星告诉我，明年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