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三月二十三日,不算路上行程时间,苍昊等人抵达琅州已十七天,而离开帝都前往月城的慕容尘,此时已然返回帝都,历时整月有余。
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凤城,自家慕容府大门尚未及踏入,直接马不停蹄进了宫,拜见了至尊至贵的皇后姑姑,以及刚刚闻息自校场赶来的父亲慕容霆。
时值午时,皇后本还在休憩,慕容尘求见时理所当然有宫女挡驾。他一阵软语,那宫女怕扰了娘娘午睡被降罪,不敢放行,慕容尘焦急气怒,直接闯宫而入,如愿吵醒了他的姑姑,此时正跪在奢华堂皇的凤殿上请罪。
自然,皇后是不会怪罪于他的。
慕容尘此趟从月城回来,带回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让他的皇后姑姑和父亲在一阵喜悦之余,震惊得同时变了脸色。
其一,此次去往月城最主要的目的顺利达成,富甲天下的霁月山庄已承诺将会成为凤王殿下最有力的后盾,尽全力提供粮草马匹药材方面的供给。皇后情不自禁扬起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且暗暗下定决心,既然沧州韩家已成为弃棋,也该是时候铲除韩贵妃母子了。
然而,慕容尘带来的第二个消息,却叫皇后及其哥哥慕容霆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腾“的一下自凤椅上站起,皇后刚刚建立起来的好心情全部消失殆尽,一双美目不敢置信地盯着恭身站在一旁的慕容尘,这个最得她信任,也是慕容家年轻一代里最值得骄傲的佼佼者,若不出意外,甚至将很快成为慕容家下一任当家掌权人。
若不是真真切切的确凿之事,他绝然不敢把消息带到她的面前。
“四天前……朝廷圣旨抵达琅州……与朝廷十九年水火不容的苏言父子……跪接圣旨……”咬着牙,一字一句复述出慕容尘带来的消息内容,皇后的脸色铁青,纤长的手指一根根握紧,锋利的指甲套几乎要划伤她娇嫩的肌肤,她却浑然不觉,咬牙续道:“圣旨传出宫外,抵达了几千里之外的琅州,本宫却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这……根、本、不、可、能!”
慕容霆亦是深深皱眉,大惑不解:“自上次皇上下旨分封月王之后,我们对宫里的监视愈发严密,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确实不可能有圣旨传出宫外而我们却毫无觉察。况且,就算有,仅仅四天的时间,也不可能抵达得了琅州。”
从帝都到琅州,就算乘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至少也得六日。
皇后闻言,先是静默,继而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仍旧不好看,却显然比刚才稍稍冷静了一些,眯起眼,她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传圣旨?”
这个问题,慕容霆自然不知道答案,他的目光,不由转向自己的爱子,眼含询问。
慕容尘道:“启禀姑姑,圣旨并不是传自宫中。”
这句话,让皇后再一次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慕容尘恭敬禀道:“三月十八是琅州侯夫人的五十寿诞,不少江湖中人慕苏澈之名去给其母拜寿,亲眼见证了这件事。传达圣旨之人是一名貌美的女子,此女子不但穿着打扮奇特,身手亦是诡异莫测,澜国、南越两国太子不惜路途遥远,去给苏夫人贺寿,均栽在了这女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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