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末,长丰市,照往常这时候该是天寒地冻,今年不知是天公做梦稀里糊涂,本来冷风吹得好好的,这几天突然热气腾腾。
“打球吗?”林鸿给铁哥们邱毅发了条消息,收到肯定答复后简单收拾了一下,瞄了一眼腕上手表,下午三点,时间正好。
他把乒乓球和球拍收进胸包,倒背着出门去。
热的当然不是全世界,只有长丰市所处的巳水平原西北角一带,其它地方好好的。
天气预报在这块儿也犯了迷糊,只是解释因为大气污染造成的地区气候极端化云云,没有说服力啊,林鸿想到。
照理来说大学学生遇到寒假,自然是巴不得长一点,寒假就那么几天,能混一天是一天。可身为大二学生的林鸿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气扰得烦闷,巴不得提前回校凉快去。
漫步走到体育馆门口,大个子邱毅早在那等着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生得高大壮实,但毫不粗犷,面容白净,鼻梁挺直,是有些小帅,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讲卫生得要死,用他的话说是:“咱可不能丢了医学生的脸面。”
林鸿快步迎上去,把球拍取出来,顺带丢出句嘲讽“不戴眼镜,看得清球吗。”
邱毅哈哈一声,习以为常,接过球拍。
“你个戴着眼镜的都打不过我这个不戴的,好不好意思。”
邱毅也是个近视,不过度数没有林鸿这么高,高中时候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在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里带过眼镜,林鸿一直怀疑是因为他妄想着镜框会压垮他的鼻梁。
这几天虽然炎热,但长丰市毕竟是个国际化大都市,市体育馆人多如麻,室内三排乒乓台早已被抢占,两人好不容易见缝插针接过室外一桌,对打起来。
这两货都没系统练过,业余得不行,打起来倒是你来我往,时不时搞个怪动作。邱毅发球两手胸前合拢,抛球击球后两个手大大张开,美其名曰“大鹏展翅”。
“少来!”林鸿当即反扣回去,虽然没有扣成功,但至少球飞到对面,自己不用去捡。
趁邱毅去捡球,林鸿扶了扶被运动弄得有些松垮的眼镜,顺顺俩月没理而显得略长的头发。
如果捋开几乎长过眉毛的头发,让眼镜下慵懒的眼神活跃起来的话,林鸿称得上俊俏,眉如刀一字胡,整个人清瘦但不羸弱,白衫下的肌肉轮廓隐约可见,可惜这些都让松垮的眼镜和头发盖过去,只觉得有些邋遢。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理了。”
邱毅把球捡来,再发一颗。
“过阵子吧,去理发店麻烦得很。”
林鸿再次反手打飞,不过这次被邱毅半空抓住了。
其实不是怕麻烦,林鸿有一点社交恐惧,极度不想跟陌生人交流。
上大学后各奔东西,林鸿保持联络的也就邱毅这个从初中起就一个班的朋友,寒假大部分时间也都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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