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妹赵曦友富贵

    天际刚现濛濛亮光，吱吖一声赵二的房门打开。

    映入赵二眼帘的是一片雪白。是昨夜已经下了，一场不小的雪。

    看着园内被积雪覆盖的枝条。屋檐下长短不一的冰凌。

    还有仿佛盖了一床雪白被子的地面。赵二一时不忍走出房门。

    拱门处有一个老仆扛着大扫帚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拿长竹竿去敲打屋檐的冰凌。

    老仆说：“二少爷起身了。”

    赵二回道：“哦，刘伯你扛着扫帚是为何？”

    刘伯神情一僵，说道“这积雪满地，不清理清理，怕少爷出行不便呢！”

    赵二嬉笑说道：“您的劈风掌，嘿嘿两下不就干净了吗？”

    刘伯笑道：“这也是一种体悟。”

    赵二满脸不解的向着自己练功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赵二褪去身上所有衣物。盘腿坐于青石铺就的地面。

    房中四角都有火炉，虽说赵二已是后天一重的境界。但不到先天是不可能不惧寒暑的。而且后天一重只是武道之始。

    赵二依家传心法，五心朝天，气沉丹田，舌顶上颚，凝神。以心念调动手上的皮肉，让那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木制小球。自左手手心绕着手臂蜿蜒而上。赵二缓缓站起身来让它游走全身。

    行罢九转，赵二缓缓收功。

    穿上练功服，在院子里打几遍绵掌。又去母亲的园子里走了九遍梅花桩。白氏在边上看着，待赵二收功。白氏递上汗巾，笑着说道：“你妹妹还在床上，不肯起来呢！你去帮我唤她起身可好？”

    赵二一缩脖子，叫苦道：“母亲您饶过孩儿吧。妹妹昨天还缠着我要我陪她，您让我去唤她起身。孩儿今日怕是不能去蒙学了。”

    一溜烟跑回自己院子。秋云秋雨已经备好热水。赵二又扒光了舒舒服服的泡了两刻钟。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起身，擦干。穿上细绵褻衣裤。披上一件厚实的白色流金丝的袍子。秋雨为他缠好腰带，秋云帮他擦干头发，用一根青色丝带系好。

    三人出门，行去正院那边。用过早膳，赵二一人出了府门。向着蒙学走去。柴桑城，面朝长江背依着庐山。城池吞掉了一个小山角，学堂就在那里。

    走在那林间小道，一片银装素裹。有白色烟雾缭绕，行在其中犹如云中漫步。看着山坡上的花花草草被晶莹冰包裹着，一缕阳光撒下，莹莹一片。

    学堂边的水潭，依旧潺潺流淌。只是那条不大的石涧附近，许是水花溅在石壁之上，形成奇奇百怪的冰凌。

    学堂之中，火炉正旺！三十个学生到了大半，过了半个时辰人才到齐。

    夫子问道：“何以报怨”

    夫子自答到：“不你等如何报怨，只是莫要以怨报德。”

    洋洋洒洒讲了一个时辰午时将近。各家的丫鬟用食盒装了午饭过来。夫子也往后院去了。

    赵二拿过食盒打开里面放了一盘水晶的薄片，还有一小碟酱料。

    赵二眼前凑过来一个胖乎乎脑袋，钱胖子叫到：“鲟鱼肉！”

    说着一双筷子夹走了一小撮，还在酱料碟子里点了一下。

    钱富贵！赵二怒吼。

    钱胖子嬉笑道：“小二呀，不要么小气。我这卤肘子给你咬一口可好。

    边上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鲟鱼我都吃腻了。”

    钱胖子嚎叫道：“你们裘家仗着漕帮的势，鲟鱼你当然没少吃了。”

    “小二的父亲是城中守将，要买也不难。我们家要买可是不易。”

    裘家小姐笑道：“你们家有钱呐，白银千两卖你一条如何？”

    钱富贵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说道：“这鲟鱼，虽对强健筋骨有些好处。但吃一两条也没什么用啊。千两百银一条，可以买很多药材了。”

    不管钱富贵的嘟哝，赵二把剩下的红烧狮子头。还有一碗如血色翡翠般的米饭吃着，这种米对增强气血有妙用。”

    吃完饭，在水潭边调息片刻。边上有人弹琴，有人下棋，有人画画，有人练字。虽然琴音有一下没下，棋是五子棋，画草画成树。

    赵二觉得自己应该学点什么。

    一人回到家中，鬼鬼祟祟地进了爷爷的密室。书架上翻呀翻，一声轻咳传来。

    赵二一个哆嗦，无比谄媚的笑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赵无极佯怒道：“我这密室有那么好进吗？你在找什么？”

    赵二嬉笑道：“我曾听母亲说过我们家有一门音攻武学。”

    赵无极笑道：“想学碧海潮生曲？”

    赵二连忙点头，赵无极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骂道：“你连内力都没有，毛的碧海潮生。”

    先学会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