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已经逃跑了,建奴怕是杀过来了”的喊声。
孙得功已经死了,费立国方寸已乱,除了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后金细作,明廷这边再也没有知情者,黄石一推费立国:“我和你一起走,先去辽西再说。”
费立国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上马,不想黄石却抽出刀,一下子捅进他的后背,跟着黄石狠狠地一转刀柄,刀刃猛地搅动起来。费立国满嘴顿时喷出鲜血和内脏碎片,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倒在地上。
黄石踏住尸体狠狠蹬开,抽出血淋淋的腰刀高举过头,冲着人群大喝:“费立国谣言惑众,已经伏诛,众人不必惊慌,继续救火。”
这时候金求德的手下已经把费立国的几个亲兵拿下,黄石一个手势又是几颗人头落地。黄石叫过金求德,指着自己几个亲兵,“立刻带他们和你的部下去北门外接管费立国的部队。金求德,如果老把总不听话,杀了用他们替上,其他人有不服得也一起杀了。”
金求德领命而去以后,黄石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高邦佐面前,只见高邦佐的脸色已经和死人一般,黄石强笑道:“卑职这就去巡抚大人那里看看,请大人继续组织人力,东门就全靠高大人了。”
高邦佐默默地摇了摇头,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像老了十岁:“黄督司不用做戏了,事到如今还要欺瞒老夫么?”
黄石小声说道:“高大人,卑职一定把巡抚追回来,请大人一定不要气馁。”
高邦佐听了还是摇头,方震儒更是面如死灰,广宁知府衙门的官吏已经散去一些,人龙也都停止了运水,不少人喧闹着开始逃走。
“黄督司高义,真让老夫汗颜。”方震儒看着黄石满脸的焦急神色,脸上也露出羞愧的神色:“要是人人都如同黄督司这样,辽事也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了。”
“两位大人。”
“黄督司不用多说了,你看看周围吧。”高邦佐指了一下东门外的人群,广宁官吏已经十停散了四停,知府衙门的兵丁少了一半,辛苦组织起来的壮丁早已经逃光。
“东门塌了,巡抚跑了,建奴来了”这样的呼喊响彻了半个广宁城。
见此情景黄石急道:“高大人,不能存广宁,有何面目入关?”
“大人,”说话间金求德的一个亲兵赶了过来,他一礼之后就急忙汇报:“费立国的部下闹事,金千总奋力弹压,但还是散去了一半。现在勉强控制住了,但还是很乱,金千总请大人速速增派人手,”
“大人,”赵慢熊也急惶惶地赶来:“广宁溃兵夺门而逃,还有大批乱民纵火打劫,我部也开始混乱,属下不敢分兵镇压,现在聚拢在一起,请大人立刻前去稳定军心。”
“立刻带去北门外,和金求德回合,在那里等我。”黄石下达了命令后,就向方、高两人请罪:“卑职治军不严,请两位大人赎罪。”
方震儒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黄督司临危不乱,本官很是佩服。但是经略、巡抚不在,本御史权且接管广宁军。黄督司这就整顿兵马,护送本官和高大人离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