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是上过战场,受过枪伤刀伤的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是是是,我们家小叔最厉害了!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不及时擦药,要留疤的。”她好说歹说,眼神更是楚楚可怜。
沈浩平却死活不肯脱掉裤子,觉得因为一点小伤就小题大做,实在丢脸。
“我真的没事。好了,洗洗睡吧。”
“不行!那我自己来!”
林恩然坚持着,居然起身去拿了一把剪刀过来。
她拧着眉,眼神专注,拿着剪刀沿着裤子的缝合处剪开。
只听到一阵布被撕裂的声音,沈浩平左边的腿全露了出来。
她看了看,发现没有烫红的地方,又如法炮制,把另外一条裤腿也剪开。
幸好,只有左小腿那里有被烫到。
松了口气,她整个人这才踏实了不少。
“幸好,就这里一片。”她的视线重新落到了沈浩平身上,这才发现他此刻的着装有多尴尬。
裤子被她剪地只剩下两片布遮羞。
“小叔……你的腿毛,好长哇。”
“废话,我是男人,不是太监!”
“说的也对。我再给你擦点药。”
林恩然点点头,又涂了一些在手心,擦完受伤处,又往上涂抹了些。
她自认为是以防万一,却不知,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她的手不断往上游弋,直到……
被他大手一握,停止了动作。
“药擦好了。”林恩然这才尴尬地把手一缩,从他的掌心里逃了出来。
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小叔,以后不管你受的是什么伤,我都会这么紧张。就算是被蚊子叮了也一样!我不准你拿战场上的伤来藐视其他的伤,如果你觉得刀伤枪伤才算是真正的伤,那好呀,以后无论你去哪个战场,我都陪着,做你的小小护士。”
她的话虽然没说什么大道理,却让沈浩平心中瞬间一暖。
他身上紧绷着的弦缓缓松开,凝视着她,“战场很危险,你不怕死?”
要知道,以前这丫头说什么都不肯跟他,当初求她进部队她都不同意,怎么可能陪他去战场?
可令他意外的是,这次林恩然很认真,“我当然怕死啊,可是不是有句话嘛,嫁给了你,生是你沈家的人,死是你沈家的鬼。”
“是么?”沈浩平眼里闪过一片柔光,“你愿意为我死?包括被我压着,醉生梦死?”
他低下头,吻上了那个还一脸茫然的人。
他的技巧无师自通,森冷霸道的气息锁住她的呼吸,从她的齿间窜入,就像蒲松龄笔下会勾人魂魄的妖精,悄无声息,将她的魂都给吸了过去。
她整个人瞬间感到腾云驾雾,有点站不住了。
双手搂上沈浩平的脖子,直接将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沈浩平眉眼一垂,利索地起身,直接将人搂了起来,朝红木雕栏的纱帐走去。
一夜星光点点,院外夜凉如水。
室内的两人如胶似漆,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都交给对方。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忽然闯入,打搅他们的好事。
只见红纱帐内身影缱绻,一只雪白的胳膊从帐内伸出,将室内的灯一关。
顿时,只剩下呢喃细语,暧昧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