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恩然点点头,抿了抿小嘴,就那么看着他接下来所做的一切。
被他厚实的大手抓着红肿的脚,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很心安。
他仔细看了会儿,快速起身,“我去把南希叫来,给你看看伤势。”
“哎呀不用啦,晚上回去贴个创可贴,换双帆布鞋,过两天就好,不是什么大伤。”她赶紧拉住沈浩平的胳膊,明明脚痛,却笑嘻嘻的,一点皮脸都没有,“让南希姐和陆连长多相处下嘛,现在台上不是在做配对游戏嘛,咱们别去打搅。”
沈浩平实在心疼她,可看着她那双乞求的双眸,又转过身来,“那我去找医药箱。”
新娘室很大,化妆室里不仅有化妆台和各种临时换洗的衣服,当然也包括一些紧急救护工具。
不一会儿,沈浩平便提来一个医药箱,从里面翻找到了创可贴。
他先找来几张化妆棉,用温开水冲了冲,接着重新来到林恩然面前,半蹲在地上。
用化妆棉小心地为她轻轻擦拭伤口的周边,虽然有一丁点刺痛,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却没叫出声。
看到小叔能这么紧张她,她感觉好安心。
“疼就叫出来。”
“不疼。”
“那你眉头皱那么紧?还说不疼?”沈浩平抬眸睬了她一眼,嘴上冷冰冰的,动作却越发地温柔,“我轻点,一会儿就不痛了。”
“恩啊,嘶……其实是有点痛唉。”
新娘室外,工作人员本想提醒一对新人,游戏还有一会儿结束,新娘该出去丢捧花了。
可站在门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左耳朵是电影院里的高音喇叭声,右耳朵是两人的对话声,虽然对话因此被盖过,听得不清不楚,可那几句关键意思,她听得真切。
该不会……两人在里面那啥那啥吧?
这也太动情忘我了唉。
没辙,工作人员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等了半晌不见门开,于是只好打算退回舞台,尽量通知司仪拖延时间。
舞台上第一个猜红包游戏正在进行,工作人员不断地冲台上的司仪比划。
正面巴掌捏成拳头,随即展开竖起四根手指,意味有四——有事。
司仪接到这个指令,就必须随机应变,启用第二套游戏方案。
“小姑娘咋了,我姐和姐夫怎么去这么久啊?”
旁边的惠然看到了工作人员比手势,赶紧悄悄地溜了过来。
工作人员脸一红,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到底咋了,你脸红个什么劲?”
“新郎和新娘好像有些心急,正在新娘室那啥呢,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吻地多激烈啊……”
“噗。”惠然捂着嘴差点没狂笑三声,按照她姐的脾气,做出这样猴急的事还真有可能,谁叫她家的基因突变呢,几代正经人,生出她姐妹两朵奇葩。
“所以捧花缓解得延迟对不对?”
“是,让司机进行下一个游戏。”工作人员点点头。
流程清单她看过,下一个游戏叫情歌接力唱,由伴娘伴郎共同接力,并且还请了部队文工团的人来表演。
不过她觉得这游戏实在太无聊。
眼珠子转溜了两下,她拍了拍胸脯,“没事,接下来交给我吧!我有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