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黄符捏在手心,封云谣肉眼看不出屋子有什么变化,但是能真切的感受到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些,不过不大明显。
封云谣起身撩开衣服下摆,拔出榔头扔在床上,然后去把窗帘拉上,顺便看了看那棵槐树周围。
看归看,对那个漂亮男人她还是没抱什么希望,潜意识里就是觉着他们仨是一伙的,所以她现在只能靠这个鬼,毕竟这鬼是唯一可以确认是站在变态对立面的。
封云谣把榔头塞进枕头,然后打开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砖厚的风水书靠在床上等天黑。
天已经完全黑了,靠床的那壁墙像是被窖藏过一样,触手冰凉,但是屋子里的温度却没有太大改变,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如果这个鬼实力不济,不能直接帮我,那就只能看他们什么时候会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了。”封云谣关了灯,背贴着冰冷的墙面,手紧紧捏着榔头的木柄,眼睛死死盯着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夜深。
就当封云谣以为,旅馆今晚不会对她下手的时候,门下边的缝隙传出一道扩散的弱光。
“封小姐,你睡着了吗?”故意拉长了尾音,显得缓慢而低沉,但是那种急色而油腻的感觉却很明显。
声音贴着地面传来。
封云谣一手虚掩着脸,朝下门缝看去,看不到东西,不过她知道有人趴在地上,透过门缝窥视着屋子。
“啪嗒”
门开了。
看着那个魁梧健壮的身影,封云谣知道来的是老板,不过他现在的声音变得极为扭曲,像是融合了各种恐怖元素的合成音。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你别怕,至少今晚我会让你舒服的。”老板打开了灯,一步步朝床上走去:“放心,做完之后,我会把你砌入另一面墙去,让你和她做个伴。”
老板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床上,用古怪的声音絮叨着。
每次作案他都喜欢给人反抗的机会,可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而他就是喜欢看他们徒劳无功的挣扎、一次次浇灭希望的颓丧、用惊惶、恐惧攻破自己心理防线的失常。
这让他觉得实在兴奋!
也许是见过太多小绵羊,让他忘记了,人在绝境之中除了惊惧,还会生出狠意。
“嘭”
封云谣瞅准机会,抡起小榔头狠狠砸向老板的太阳穴。
虽然不是尖端,但这么大的声响,力道还是足以让老板痛得感官暂时和这个世界脱线。
封云谣没有片刻停滞,纵身跃起又是一脚朝他脑袋踹去,因为力气使得太大而摔在地上。
不过老板没有机会反扑,头再次磕在墙上,本来就已经像是有什么尖锐物品不停捣碎、搅拌他的脑仁,现在又镀上一层昏沉、麻痹之感,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
但是封云却没有结束自己的暴行,她摔到地上后,指尖正好碰到木椅脚,顺势爬起来举起椅子朝老板砸去。
粗制滥造的木椅有几根铁钉飙出木板,正好划破老板的脑袋。
老板的头贴着墙滑下去,留下了一道细小的血迹,那道血迹以极快的速度在墙上变淡、消失,与此同时老板本就涣散的目光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光彩。
像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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