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男女有别。”白泽陡然接话道。
封云谣赞同地点了点头:“倒也是,未必是因为害……”忽然一怔,凝眉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现在想亲我。”白泽背贴一壁,下巴微扬望着她,眼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睡意,桃艳灼灼,不过眼神干净得毫无杂质,表情也格外认真,看不出半分戏谑和调笑。
“我……”封云谣看着白泽的表情,说不出骚话来开玩笑,想反驳,又扪心自问:
想吗?这么好看的脸,其实还是想的吧。
封云谣秀眉微蹙,双颊开始发烫,这倒不是情动,而是尴尬,对人有非分之想而被当场点破的尴尬,走向床的脚步也变得踌躇起来,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开始也没这么想啊,全是他一句话给带沟里了,我还是这么个根正苗红好青年啊。
“看来,你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封云谣清了清嗓子说道。
白泽只是将目光放在封云谣身上,没有接话。
封云谣被这么盯着,总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跟自欺欺人一样,尴尬更甚,于是转移话题问道:“我报警的消息,是因为你才发出去的吗?”
在一连串的事情了结之后,封云谣专门比对了时间,卫和萍接收消息的时间大致就是自己找白泽谈话的时候,而这个消息能发出,不仅是信号的问题,毕竟“发送失败”后,不选择“重新发送”消息是不会自动发出。
白泽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我是你的命定之人。”
封云谣咳嗽了两声,抿了抿下嘴唇,手指不自然地微微蜷缩:怎么感觉画风越来越偏,难道我要走上灰姑娘系列的偶像剧路线?
“她和你有缘,也许以后会成为你的店员。”白泽继续道。
“那消息是因为你才发出去的,但是因为那些人里面只有和萍跟我有缘,所以她才能收到。”封云谣组织语言,指了指桌上的青瓷杯:“而你就是我命里注定替我招揽店员的人?”
“也许。”
“那你又是什么来历?”
“我不知道。”白泽的睫毛动了动,伸手整理了一下垫作枕头的衣服,然后闭眼躺了下去。
香铺群判定他意识残缺,所以这话看起来也不像掺假。
封云谣有些无奈,跟他沟通实在困难,从木森旅馆的交谈就可以看出,他的话虽然莫名其妙,却不是信口雌黄,而是一针见血,只是往往在了解事情真相后反推过去,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蠢还是他说话太云里雾里。
她躺在床上侧枕着胳膊,盯了一会儿白泽,然后关了灯,身体紧紧挨着贴墙木壁,和白泽拉开了一段较长的距离,心头想着:等有钱了,还是给小白换个地儿。
白泽提到的“男女有别”,她还是入了心的,但是由于穷势所迫,且笃定两人不会发生什么,所以能安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人一松弛下来就会生出杂念,同样的也会生出些观念束缚。
……
罗嫣作为一个有意识的鬼在墙上挂了这么长时间,其实还是挺想睡床的。
她拒绝,倒不是因为男女有别,她是个鬼,正所谓跨物种殊途嘛,所以就是非常单纯的——怕白泽。
而且越往后听,越觉得房间里氛围暧昧微妙,谈话内容似乎也不是她这种临时工能听的,为了避免“好奇心害死猫”,她听了一半就化作一道黑烟钻出青瓷杯,飘到了楼道。
“吱呀”一楼的一扇玻璃窗被人撬了下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翻了进来,将那扇玻璃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角,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尾指大小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状似思考地摸了摸下巴。
然后挨着将玻璃柜里的香、烛、冥币、纸扎人等物品全部拆了包装一股脑扔在地上,然后走进厨房端了一锅水泼了上去。
罗嫣站在厨房门口,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人到处乱窜,搞些不疼不痒的破坏。
那人转了一圈,啧啧两声,不屑道:“就这寒酸破铺子,居然还有人拿一万块让我来搞破坏。”
壁格的东西倒是贵,不过多是骨灰盒一类的,想要毁掉,必出响动,他不好去拿,最后目光定在放安、引魂香的木格上,手刚抬上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幽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那人扭头一看,小手电筒的光扩散照耀下,一个身穿红梅白裙的少女,五官年轻清秀,可能是光线问题,显得有些吓人。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人片刻慌神,又想到这个香铺就只有一个年轻女老板住在这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己为什么要怕?
“打劫!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你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杀了你。”那人没带什么凶器,就恶狠狠地掂了掂手中的小电筒。
“咯咯咯……”罗嫣发出一串诡异的笑声。
戏谑?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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