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有什么变化,回忆着这几日床铺是她叠的,铺门是她开,花瓶似乎什么都没做过,今日会反常吗?
封云谣下去后,又问:“你一直在这儿坐着?”
“嗯。”白泽点了点头,又道:“你没让我上去。”
封云谣先前以为白泽是个初出深林的大老虎,如今看来,更像只不谙世事的奶猫。
所以先前的诚惶诚恐,简直是浪费!
封云谣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走吧。”
吃完饭后,封云谣来了个阔别已久的大扫购。
晚上煮了些米饭,带着罗嫣拿着打火机和三柱香又到了十字路口碰运气。
十二点时,封云谣将点燃的香插在白米饭上,过了三分钟,那个老太太骑着一头小黑驴,手里握着一根鹅黄色的细竹竿,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竹竿点着黑驴的头,悠悠过来。
老太太停在封云谣跟前,用挑剔的目光将罗嫣看了一遍,撇过头去,颇为不满地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打算寻死了?”
罗嫣第一次没来,没听懂老太太是在嫌弃她,且能感受到老太太深不可测的实力,于是缩在封云谣身后不敢说话。
封云谣没打算跟她废话,直接说道:“终南路32号,南秋水。鬼我给你找到了,这牵线不是我的事儿了吧?”
“终南路,那个快成型的新鬼蜮?”老太太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瞥了一眼封云谣,一阵阴风拂过,又没了踪影。
“老板,这是在做什么?”罗嫣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做媒。”封云谣言简意赅道,那老太太给了她三日的期限,不过那个南秋水未必合适,所以她提前过来试错。
罗嫣表面上认真的点了点头,心头轻叹自家老板真是花里胡哨的。
封云谣回去,关了香铺门,坐在书桌前,重操旧业地画起了图纸。
“老板,你在画什么?”罗嫣问道。
“这儿的室内设计图。”封云谣边说,边拿笔对着通铺比划了一下,然后继续在纸上勾画。
其实二楼的改动空间很大,比方说,一个床就占了一壁墙,制香只需一角,却用了整间屋子,有些浪费。
封云谣打算把这通铺换成单人床,隔开的地方砌一个隔间用作制香,原先的小黑屋放个单人床,给白泽做个简易卧室。
反正兜里有钱。
罗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改了风水格局,你会死的。”白泽枕新枕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封云谣手一顿,盯着白泽搓两下笔,就把图纸叠成一个小方块儿,投向桌脚的垃圾桶,咳嗽两声:“这图挺费钱的,回头买个帘子吧!”
罗嫣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老板做事就是从心!”然后兀自钻回了青瓷杯里。
虽然他们睡在一起不太方便,但是硬要分床的必要性不大。
而对上“生死”更是不值一提。
所以这个抉择,根本不需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