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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儿,狂风才停止了它侵袭的脚步,乌篷船开始慢慢变得稳妥起来,水面又恢复成了以往的平静。
“流云,怎么样了,没事吗?”李长宁关切地问道。把流云仔细瞧了个遍。
流云害羞了起来:“没,没事,有长宁哥在,没事。”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可以再叫我一遍吗?”李长宁听了很是惊喜。
“长宁哥。”
“诶。”
“长宁哥。”
“诶。”
流云与李长宁两人就这样在乌篷船上秀起了恩爱来。
流云看见李长宁用芦苇叶做的小玩意儿都给踩扁了,有些心疼的说:“长宁哥,你给我做的小玩意儿都给踩扁了呢。”
“没事,下船了哥再给你做。”李长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在一旁的顾南君听了两人的对话,坏坏地笑着:“呦,呦,呦,什么时候都叫上哥了。”
“嘿嘿,让少爷韩小姐见笑了。”李长宁听了忙回道。
……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乌篷船才靠岸。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明日刚好是七月初七七夕节,顾南君满心欢喜地提着行李箱上了岸,他想去找到林挽歌,去告诉她,自己没有背负自己的承诺,他,回来了。
“大爷,这是给您的船钱,您收好。”
“好咧,谢谢这位少爷了。”船夫回复道。
虞越码头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许多点着煤油灯的黄包车正在招揽着生意。
“先生,您这是到哪里去?”
“小姐,您去哪里?”
“流云、长宁,还有,韩冷都上车吧,师傅去永安路二百八十六号的顾家大药房。”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好咧。”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好咧,小姐。”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好咧,姑娘。”
四辆黄包车就这样排成一列消失在了虞越码头
“这位少爷大晚上的还去顾家大药房吗?您是顾家的什么人吗?”最前头的黄包车车师傅问道。
“是啊,再过些日子这顾家大药房要多一位西医男大夫了,到时候欢迎大家前来问诊,我啊,就是那个西医男大夫,我要在大药房义诊一个月。”坐在黄包车上的顾南君自豪地向车夫说道。
“西医,西医是什么?我只听过中医,可没听过什么西医?可不敢瞧什么西医。”前面的黄包车车夫连连摇头。
后面的顾南君只能无奈地止住了言语。
而后面那辆黄包车上坐着的是李长宁,一向健谈的李长宁自然是与黄包车车夫聊得不亦乐乎。
“好壮实的小伙子啊,是顾家大药房新招来的人吗?”前头的黄包车车夫问道。
“是的,不过我原来是在虞西做工的,前面那个是我们顾家的大少爷,他来这里做大夫了,我们家老爷就派我来给他打打下手。”
“是大少爷啊,难怪啊,这气质不凡啊。那这么说的话,顾家大药房里又要来一个大夫了,那感情好啊。”前头的车夫感慨道。
坐在后面的李长宁憨憨地笑着:“是呢,还是个西医大夫呢,我家少爷厉害着呢,能治好多病呢。”
“什么是西医啊,从来没听说过,能治得好病吗?”前头的黄包车车夫一脸的疑惑。
“这,这我也不知道,应该就是洋人的医术吧。”后面坐着的李长宁一下子被问蒙住了。
再后面坐着的韩冷,韩冷的心情有些不爽快,性子也本就孤傲,就对黄包车车夫爱答不理的,两人之间也就没什么话好说。
最后面的流云倒是能够说上几句话,但是由于性格本就内向也没能和黄包车车夫侃侃而谈。
过了好一会儿,黄包车才拉到了顾家大药房,顾南君一行人很快就结了账,拿好了行李进入了顾家大药房的后院,后院里一直都点着灯等待着顾南君一行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