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

什么培养人才！

    当时啊，我们父老乡亲都不同意，这外地人就没一个实心眼的，但老乡长那个糊涂蛋偏偏答应了！

    唉，头几年倒好，没出什么大毛病，但后来呢？老乡长过世以后，那外乡人就不对了，三天两头地没事找事打娃。娃儿们都是我们各家的心头肉，哪舍得让他这么打！这不，几家人联合起来找上门去说理。

    这外乡人啊，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么一吓，就老实了一段时间。

    但是后来他毛病又犯了，打了老发家的胖小子，老发也是个暴脾气，这不，一见自家小子他鼻青脸肿，第二天就冲进教室，和外地后生起了冲突，一不小心把他推倒，撞上了桌子。那后生也是没福气，就这么死了。”

    “那后来怎么了？”叶天清追问。

    刘老头虽然不想理睬外乡人，但看在刘若琳的份上，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那外地人死了也不安生，在老教学楼闹起了鬼。唉，才用了几年呢！那老教学楼就被外地人给糟蹋了！害得娃娃们没处读书！”

    “那个外地人是死在哪里的？”

    “三号教室。”刘老头又骂了起来，“你说他要是就在一地儿闹腾也就算了，偏生还要折腾楼梯！那时候多亏我们几个壮小伙儿！阳气足！不怕鬼！把西边的楼梯给封喽！要不然还不知道那黑心鬼要祸害多少人呢！”

    “为什不把东边的楼梯也给封了？”

    “那黑心鬼还祸害不到那儿！再说了，路都封了，人往哪里走！你这小丫头不晓得就别说！”刘老头不耐烦地喊道。

    若琳看了沉默的叶天清一眼，微笑着对刘老头说：“刘爷爷，我们都问完了，就先回去上课啦！”

    “诶，你这丫头又急着走，不多陪会儿爷爷？”刘老头对着刘若琳又换上了一副慈祥和蔼，带着些许抱怨的面孔。

    “我还要上课呢，下回再来。”刘若琳回道。

    “唉，现在的小孩都不愿意陪陪我这把老头子喽！”

    “怎么会？我保证等下午放学了就再来看刘爷爷！”

    “好好好——”刘老头笑眯眯地应道，“那你快去上课，别耽误了学习。”

    “好嘞。”

    刘若琳带着叶天清离开。

    注视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刘老头的脸再次阴沉下来，他提起煤油灯往地窖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着。

    “那东西放着太占位置了，把它扔到哪里去好呢？唉，这东西可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