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不菲。
莲华公主穿着白色绣莲宫衣,头只插了一枝凤垂玉珠的步摇,挽住了发,两手交叠平放在腹部处,神色端庄的跪坐在一张长桌后,长桌上摆着一套金色雕花草的茶盏。
齐长歌对莲公主两手交叠,伏腰道:“臣女给公主请安。”
“起身。”莲华公主展开两手,做一个虚抬的样子,庄声道。
“是。”齐长歌应声道,缓缓直腰,而后屈膝,两手侧放在腰侧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起吧。”莲华公主放柔了面部表情,声音柔和道。
“谢母亲。”齐长歌也放柔了声音,应声直腿,踩着莲步跪坐在与莲华公主面对面的席子上。
齐长歌端坐好,便执以烧热水好的壶子,打开茶罐,取出了里面放置久了的陈茶,泡入茶盏中,醒茶一遍,再浇水,递与莲华公主,勾唇柔和道:“母亲,请喝茶,小心烫。”
莲华公主习以为常的接过茶盏,放置在茶沿边,待温些再尝,柔声问齐长歌道:“今日在宣书院可好?”
“禀母亲,一切安好。”齐长歌垂眼回道,转而又向莲华公主说道今日的宣书院之学:“今日习文同闵柔先生习了女书《内训》,习琴同文韵先生练了《凤求凰》一曲。”
莲华公主有些恍惚着问齐长歌:“可是快暮春宴了。”
“下旬便是暮春宴。”齐长歌简而言之道。
接下来,又是一室沉默,莲华公主沉思的望着茶盏,这春去秋来又是一番四季,不胜彼年豆蔻时。
许是跪坐时间长了,莲华公主觉着腿有些麻,对齐长歌道:“好生练才艺,你也生得好看,正值豆蔻时,定能寻个如意郎君。”
“借母亲吉言。”齐长歌低头,垂着眼,教人看不清脸上情绪道。
“嗯。”莲华公主轻应着,拾起茶盏,盏口送至唇边,抿了小小一口茶水,入口苦涩,稍稍一押口,却又有股子极细的回甘味。
莲华公主放下茶盏赞道:“泡茶手艺不错,想必你今日学习也有些累了,早些回去歇意吧。”
“是。”齐长歌低头应着,缓缓起身,一小步一小步走着,缓解下腿麻,走出了正房,到了德馨院门外,由陈氏与小密一左一右扶着,往落樱院走。
而一路上的墙头红杏枝依然纷纷扬扬,洒落下花瓣,见离德馨院有段距离后,小密有些心疼齐长歌道:“小姐,公主与您说了什么,让您出来竟都站不稳了!”
“没什么,不过日常闲谈。”齐长歌淡淡的道,并不欲与小密多说什么,反而有些厌弃了下旬的暮春宴。
陈氏见齐长歌脸上神色不明,关怀问道:“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串,不妨与老奴说说!”
“并无。”齐长歌收敛好面上神色,淡淡回道,心中不置可否的认为这世俗上,并没有哪位妇人之言,会认同及笄女不择婿之意。
走到半道上,齐长馨拦截住了齐长歌的去路,还叫身边的丫鬟与陈氏和小密一并退下,不得偷听。
“小姐,这?”陈氏与小密一并看向齐长歌道。
“退下吧。”齐长歌不知齐长馨这意欲何为,但毕竟也是嫡姐妹,该给的面子也要给。
“是。”陈氏与小密应着与齐长馨身边的丫鬟退离齐长歌她们几丈远,且还以背相对,表明并无偷听之意。
齐长馨淡淡问齐长歌:“今日我与十一妹在宣书院后花园争执,长歌妹妹可是看见了?”
“不曾。”齐长歌也淡然回道。
齐长馨眯了眯眼,与齐长歌对视道:“可我看见长歌妹妹转身走了。”
齐长歌移开视线,垂眼望着鞋尖,淡淡问道:“便是看见了又如何?”
齐长馨默了默,对齐长歌莞尔笑道:“暮春宴那日,我要是我齐家姐妹中最美之人,长歌妹妹可懂?”
“随你。”齐长歌觉着没意思,了无生趣的回道,神色淡漠的道了声:“走了。”,便略过齐长馨往前走了。
陈氏与密儿立马转身,跟上齐长歌。
齐长馨的心腹丫鬟,伶儿走上来见问自家小姐道:“长歌小姐,这是?”,瞧着,走着也不是很爽气。
“一个不愁择婿,却厌烦择婿之事的怪异妹妹。”齐长馨拧着手中绣了杜娟花的帕子,嘲讽道。
作者有话:书中礼仪皆是我凭空想象,无任何历史凭证,请勿当真。
对不起,昨天迷上一本小说就没更文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