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驻足留望。
齐长歌把不听话遮脸的青丝勾至了耳后,转身便与他视线交汇,交汇了约莫不足几秒,便移开了视线,人也转回了过去。
抱琴少年也有些尴尬,在仆从的催呼下,急忙走出后花园,到后门时,仆从一边拉开木栅子,一边说道:“公子,您也算个雅人,但也别怪我这干活的多话,那些官家小姐千娇百媚的,也瞧不上您这种雅人。”
门开了,琴师对仆从点头致谢道:“谢谢您尊重我。”,仆从受宠若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不用谢,您不嫌我失言就好!”
琴师抱琴跨出木门门槛,看着小巷子里的砖瓦小院,再望一眼后门房这高门大院,这终是我的一生不可得。
想罢,抱琴少年自嘲一笑,往人流里走去。
而齐长歌有些脸红,自觉脸颊两边热热的,有些小女儿羞态,就那么背对着站了会儿,齐长歌转过身,人己不在了。
齐长歌不禁有些失望,而这时,潘清越娉娉婷婷朝齐长歌走来,此刻的潘清越在纷飞的桃花瓣中也是道风景。
潘清越眸子清亮的看着齐长歌,面上莞尔带笑问道:“我与一众姐妹们此刻商量聚一起品诗,素闻长歌小姐有才情,可愿意参加?”
齐长歌注视着潘清越清亮的眸子,勾唇笑答道:“好。”
“请随我来。”潘清越在前方领路,齐长歌“嗯”的一声应着,随着潘清越的步子出了桃园,走过一道河里莲叶的石拱桥,来到了水榭木亭里。
亭子里一排坐着几位在淮水里有名的公子,而与公子相对排的坐着淮水里有名的小姐。
在各位公子席位面前的方桌上,摆了一壶果酒,一盘水果,几盘糕点果脯。
而潘清越与齐长歌一进亭,便吸引了公子小姐们的目光,潘清越与齐长歌坐在仅剩的靠后些的席位上。
而坐在主位席上主持此次诗会的小姐,是淮水才情第一的太傅嫡长女,夏夕苒小姐。
夏夕苒穿着绿色荷边裙,裙子上绣了鱼戏莲叶的图案,与这水中荷莲相衬,头梳仙女髻,髻鬓边别着几条粉色小花,髻上插了一支绿玉坠绿穗子的钗头凤。
那双弯弯细眼,配上弯弯柳眉,夏夕苒微笑的样子,似小家碧玉般的邻家小妹一样。
“各位,此次诗会以何形式出诗呢?”声音似珠玉落地般的脆明,夏夕苒看着大家道。
淮水城第一美男子,明王候嫡二公子,明隐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眸子,看了与自己齐名的第一美人齐长歌,薄唇轻启,语气逗笑似的道:“不若以长歌为题对诗如何?”
“这?”夏夕苒看向齐长歌,犹豫道:“长歌小姐觉得如何呢?”
齐长歌不解为何明隐会以自己字来题对诗,但介于礼数,齐长歌也不好拒绝,且长歌这词题诗并也不算冒犯。
“可以,长歌此词史上众多,题诗尚佳。”齐长歌淡然的道。
而在明隐旁的尚书嫡四子,胡煦用扇子拍打了下明隐的腿,在明隐看过来时,轻声细语道:“明隐兄,你可悠着点,毕竟是齐家姑娘。”
明隐好笑的回胡煦道:“怎么,怜香惜玉了?”
而在应得齐长歌的回应后,夏夕苒又问道:“该哪位小姐公子先题诗呢?”
再看胡煦的不回话的沉默后,明隐又望了眼齐长歌一脸淡然的样子,又道:“即以长歌小姐的字为题,不若请长歌小姐先题?”
齐长歌颔首看与明隐,起身意味不明笑言:“即如此,长歌却之不恭了。”
酝酿了一下,齐长歌眉眼深层的摄眼于明隐,明隐也浑不怕的眼带笑意与齐长歌对视,齐长歌一字一句题诗道:“长明星夜灯,隐歌于渔船。”
“不知明隐公子以为如何?”齐长歌勾唇莞尔问明隐。
“甚好。”明隐不急不徐的淡淡回之于齐长歌。
齐长歌敛起唇上笑意,淡淡对明隐道:“还请明隐公子对我这诗。”,说完齐长歌跪坐席上,执起银壶给倒了杯果酒,好整以暇的饮酒看着明隐。
明隐起身,整了整跪坐压得有些褶皱的玄色墨袍,皱眉酝酿了好一会儿,启唇别有意味的看着齐长歌道:“长明星夜灯,隐歌于渔船,独钩春江月,迎风素衣扬。”
作者有话:写这章前来了灵感,写了这首词歌
/不夏/词名
红尘细语/流年似绢水潺潺
忽忙行走/裙裾角飞扬
不经意打湿了/边角
肆意的行步/
不曾在乎/石子路的小小/颠簸
直到被绊住/了脚才长/了记性
从短发/蓄直/垂了腰
眉间青涩己/不在
明眸善睐间不知/何时/渐渐失去了光采/
经历/过/春夏两季
却/感置/身秋冬
一袭/白/衣冠/笄簪
笑言/染/青春
词作(不归人),禁止抄袭,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