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理解房主人的,莫过于小豆丁。
小小的身子,蹬、蹬、蹬的跑了过来,抱住了房主人。
“我会努力用功,等我学到本事了,我会救治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显然,小豆丁这样的话语,杨舞阳未曾想到。
只是颇为复杂的看了看门口的两个身影。
简单干净的茅草屋里,三人围着一个火炉,火炉上滋滋的发出食物留下的油脂,焦黄的烤鱼表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使人满足。
最后的晚餐,没有风卷云残,只有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充斥着每个人的神经中枢。
夜色降临,杨舞阳和小豆丁站在门口,目送着房主人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
看着月牙白色的袍子几乎湮没在了杂草中,杨舞阳突然朝着那末身影走去。
“小豆丁,站着别动。”
走到房主人身后的杨舞阳,一字一句,小声的说道:
“贾氏野心勃勃不可信,金庸城,城小而固,可以早日往里安排人手。”
杨舞阳知道眼下这些话语显得莫名其妙,但她相信,眼前之人迟早会明白,自己只能尽力提醒。
丢下这句话,杨舞阳转身向着小豆丁走去,房主人走了,杨舞阳知道,他未曾回头。
历史长河中的必然,到底经历了多少杀戮与鲜血,杨舞阳不知,只是,杨舞阳明白,历史的齿轮终究会无情的碾压过。
数月的相处,饶是杨舞阳再小心谨慎,心智固若金汤,也该明白,此等生活,今后怕是再也不会有。
躺在黑暗寂静的茅草屋中,小豆丁轻声询问道:
“舞阳,我们必须的走吗?我舍不得这里,房主人要是回来,找不到我们,可怎么办?”
“必须的走,不过,以后可以的话、、、,我肯定能找到他的。”
杨家灭门后,表面风平浪尽,实则酝酿着惊涛骇浪。
知道大体事件发展的杨舞阳明白,这几个月正是贾氏最忙的时候,也是所有权贵之人伺机而动前的平静。
一阵无语,夜色深沉且浓郁。
同年,即杨家灭门六个月之后,贾氏利用楚王杀汝南王一事,下旨诛杀楚王,此后,拉开了新一轮权利的角逐。
洛阳城的一座高墙大院里,巡查军队密不透风,每个房子之间都是重兵把守,微风吹过,只有哗哗的树叶作响。
而底下则与上面恰恰相反,地下宫殿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重重的铠甲声,响破天际的呐喊声,无不彰显着恶战的到来。
夜静静的,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清晨的晨曦洒遍整个皇宫的角落,前一秒还是血流成河,粘稠的血味刺鼻;下一秒,被清水洗刷干净的皇宫大殿,整个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味,任谁难看出战争前的腥风血雨。
气势恢宏,光芒普照万里,金灿灿的龙椅上,坐着一位半睡半醒的皇帝,而坐在这位皇帝下手边的人,正是这场战争的主谋和胜利者——皇后贾氏。
大殿上整整齐齐站着几十位大臣,争先恐后的表彰着自己的功绩与忠心,唯恐拉下自己,不过,这一切与这位睡梦中的皇帝绝缘。
贾氏终于大权在握,权利的欲望迷失了前仆后继的赌徒,人性的冷漠肮脏腐朽,主宰者恶魔横行。
洛阳城内的高门大户,哪个不是附庸风雅,谈笑风生。
青青高槐叶,采掇付中厨。
新面来近市,汁滓苑相俱。
入鼎资过熟,加餐愁欲无。
碧鲜俱照箸,香饭兼苞芦。
经齿冷于雪,劝人投此珠。
愿随金騕?,走置锦屠苏。
路远思恐泥,兴深终不渝。
献芹则小小,存藻明区区。
万里露寒殿,开水清玉壶。
君王纳凉晚,此味亦时须。
个个争相恐后想得到的人,谁又深解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