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对,有酒有肉,有美人,更有余音绕梁的悠悠古音,人生何其悠哉。
这里,文人雅士?太康文学?西晋风骨?一时竟无从说起。
围绕舞姬的前排座位,依然是这个时代独有的矮榻案几,而后排却是依照胡人的习惯改造的高座高椅。
且两者之间有雕花围栏隔离,等级制度不言而喻;放眼望去,前排尽是锦衣华服,槐叶冷淘,而围栏的外围角落,自是如杨舞阳这般的,风尘仆仆,麻布披身,穷酸刻在了全身。
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淋淋尽显。
自然而然,他们被店小二一路引到了高座高椅的角落里。
看人下菜,这店小二倒是个机灵的,
“客官,您稍等,菜马上就到。”
“好的,谢谢。”
小豆丁拉了拉杨舞阳的衣袖,小声的说道:“舞阳,这里好多有钱人,那两个人没有跟上来。”
“正好,我们确实太穷了,不过坐着可比跪着舒服多了。”杨舞阳谈谈的说着,手中不紧不慢的取下了包头布。
随着那包头布取下,露出一张干净的脸庞,三千发丝,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面如满月,五官平平,只不过,一双杏眸异常明亮,清秀有余。
小豆丁一双黑溜溜的眼眸盯着杨舞阳说道:“舞阳,你现在这样,真好。”
杨舞阳摸了摸脸颊上光滑的皮肤,轻声说道:“确实,舒服多了,不过,以前我眼神确实不好。”可心中依然吐槽,如此拙劣的技术,要掩藏什么?还勤勤恳恳的从生下来就开始了。
角落,高座高椅,人也少,三三两两,但皆是穿戴整齐且干净,看样子,至少温饱不愁。
悠悠古琴依然,文人骚客,吟诗作对,不过这一切皆与角落里的杨舞阳等人无缘。
杨舞阳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碎银,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声,“真要露宿街头了吗?”
“舞阳,你看,那两个人过来了。”
被小豆丁打断沉思的杨舞阳转头朝着走来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的走廊,看到两个人,由刚才的小二领着过来。
“公子,您确定不去前排吗?毕竟后面、、、、。”店小二一脸献媚讨好,只不过,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毫无波澜的声音打断。
“不必,我和那两位是一起的。”
男子一身藏青色的华服,飘飘决然,,强劲有力的眉眼,深如古潭,麦色的皮肤,克制的唇珠;内敛沉稳的气度,如峭壁上独自舒展的寒梅,不寒自香,当真配得上公子世无双。
紧随其后的一位公子,峨冠博带,湛蓝色的华服长衫广袖;略显柔和的五官,稍显稚嫩,文弱的气质,使人亲近;任谁也无法想象,这是一位顶尖的高手,且杀人如麻。
百花齐放,气质独树一帜的美男,初次相见,当真是光华灼灼;妖冶绝色的掩藏之下,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杨舞阳压下心中的略惊,没有出声。
“两位公子,请坐,菜一会就到。”
两人一前一后落座,杨舞阳依然没有说话,“从容、随性、毫不客气,锦衣玉食不入眼,非要吃那糟糠之食。”
淡雅自得,不管身在何方,其光华便可与日争光。
上茶的店小二,报菜单的店小二,一是引得旁边的人侧目而视。
“本店最好的朱夏涉秋酒,公子您请,这是抚琴的那位公子邀您喝的,不收钱,那位公子说了,美酒该配才子佳人,最适合不过,还有这翡翠玉琢鸡、秋实春华,本店招牌,一并曾上,请您慢用。”
男子慢悠悠的端起那杯朱夏涉秋,晃了晃,“哦、、、,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一番美意,我就却之不恭了,随后,定前去答谢。”
“听一起的友人称之为安仁,他和母亲亦是途径至此,路途遥远,身上钱财散尽,我们掌柜看他一身的才华,便留他在此抚琴。”
“倒是位难得的益友。”
“那,公子您慢用,有事招呼小人,小人这就退下。”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副再好的皮囊,也抵不过一身的鎏金光华,自己这顿饭蹭的实在不光彩,不过,剩银子的事情,自己当然不会矫情。
一顿饭,本是饥饿辘辘,到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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