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啊——”
“啊~——”
短暂的惊愕木然之后,顾安心扯开嗓子就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被盛瑾画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顾安心画着精致妆容的小脸,顷刻之间,急速褪色变得苍白死灰,而回神的那一瞬,立刻手慌脚乱去遮掩重要部位。
可是只凭两只手,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倾辰特意帮她挑选的水蓝色礼裙,既清纯端庄,又抚媚诱惑。
裙肩,全是透视的浅色蕾丝。
女人弧度圆润精致的香肩,在蕾丝的衬托下,性感无比。
为了配合礼裙的效果,顾安心原本想贴隐形文胸。
但是事发突然,加上这东西实在太隐私,倾辰的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准备。
当时顾安心试穿礼裙的时候,发现胸部那里,设计师特意加厚了一层,很显然,设计师的用意是:这件礼服,根本不需要穿胸衣。
加之出门的时候太赶,没时间去买。
所以,礼裙被盛瑾画粗蛮撕裂的时候,除了一条小内裤,顾安心寸缕不挂。
冰冷的夜风,呼啸涌动。
顾安心觉得自己顷刻之间,仿若坠入了冰渊。
尽管与盛瑾画有过一ye情。
但是那一夜,他俩都神志不清,不要说身体的构造,连彼此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此刻,她一丝bu挂站在盛瑾画的面前,羞赧,尴尬,耻辱,愤怒,没有安全感到极点。
盛瑾画幽邃的黑眸,冷冷垂下来。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觑见狼狈不堪的女人,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寒气四散。
只是冷沉沉瞥了她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盛瑾画面无表情迈着修长的腿就往楼梯口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条与倾辰穿在身上的着装颜色一致的礼裙,他心底莫名就燃起一簇怒火,而且越看,他越觉得:这条裙子,面目可憎!
顾安心瞧见那个将她的裙子撕成两半的男人,就那样扬长而去,她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无缘无故撕了她的裙子,然后就这样泰然自若地……走了?!
……
倾辰忙完手里的事,趁着倾岳邀着几人去棋牌室打牌的空挡,端了一份顾安心平日最喜欢吃的水果沙拉去休息室想瞧瞧顾安心睡醒了没。
然而,去到休息室的时候,他发现离开时紧闭的卧室门,这会儿大打而开,而顾安心,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
慌慌张张冲出休息室,倾辰想要四处去找找。
晚宴上,认识顾安心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个个都不是善茬。没有他在场,也不知道向来性子软弱的她,会不会吃亏。
倘若再次遇到沈雅清怎么办。
可是,刚刚冲出门,倾辰便瞧见济源步行色匆匆从通往天台的安全通道疾步而来。
在瞧见他的时候,济源先是驻足一愣,转而面色隐隐有些潮红的干干咳嗽了两声,连招呼都没打,就快速从他面前而过。
那干咳的两声,用心理学翻译,就是大写的两个字:尴尬。
倾辰纳闷:盛瑾画身边最沉稳、冷静的助手,怎会露出如此慌慌张张的模样。
正想着,倾辰的眼尾余光忽而瞄到从天台的方向,又走来一抹黑影。
倾辰定神看过去。
不看还好,一看,全身的汗毛都集体竖立。
顾安心?!
在看清她此时此刻的穿着时,倾辰眉目瞬间都冷凝下来。
“安心,发生什么事了?!”倾辰快步走过去,靠拢时,他这才发现顾安心的脸色奇差无比。
而原本穿着水蓝长裙的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条黑色长裙。
顾安心在看见倾辰的那一瞬,涣散的目光顿时闪了闪。
眼底的光,慌乱又忐忑。
“没……没没事……”顾安心有些结巴。
倾辰:“你的裙子?!”
瞅见倾辰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她身上的裙子上转悠,顾安心浑身不自在到极点。她下意识抬起胳臂护住自己的胸前。
倾氏集团想要顺利入驻宁城,必须得看盛瑾画愿不愿意点头。
今晚的宴会,对倾家实在太重要。
顾安心纵使再傻,也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让倾辰和盛瑾画闹矛盾。
更何况,让她亲口说出:盛瑾画撕了她的衣服,将她扒了个精光。
如此羞辱的事,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于是,顾安心胡乱找了个理由:“刚刚在天台上,我的裙子不小心被刮破了,恰巧遇到盛瑾画上来,他让济源重新帮我买了一条裙子送过来。”
这句话,顾安心越说越小心,越说越心虚。
在瞧见倾辰蹙眉的时候,她扯唇笑了笑。
对于顾安心的说辞,倾辰自然是半个字都不相信。盛瑾画会那般好心,让自己的助理给她买裙子?!
别搞笑了。
不要说送裙子,就是有人当着盛瑾画的面,要杀了顾安心,像他那种冷酷无情的男人,除了袖手旁观,恐怕唯一会做的事情,只会是:冷眼看好戏。
只是但凡顾安心不愿意说的事,他倾辰从来不会追问。
这些年,一直如此。
“我从来没想到盛瑾画居然如此冷面热心。”倾辰笑着扯动唇角。
明着是:奉承与表扬。
实则是:贬低与挖苦。
尽管他在笑,但是顾安心知道:他其实生气了。
而对于她的说辞,他肯定不相信。
顾安心却没想过再解释什么。
第一,有句话说得好,越描越黑,越说越错。
第二,她的确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倾辰,她也不想再欺骗他。
……
晚上十点,倾辰带着她去找倾岳辞行的时候,顾安心再次见到盛瑾画,他正镇定自若地坐在牌桌子上,悠然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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