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经哭的泡大的烟儿领命,缓慢的走向稳婆子,又从稳婆子怀中接过了婴儿,不是,不对,不可能,晚上夫人临睡前还说孩儿近几日在肚子里跳的欢腾,怎现在生下就不哭不闹了呢。
自夫人怀孕以来,自己是一直看着夫人的肚子一日大于一日,这孩子是她亲眼看着在夫人肚里一天天长大的,她的伤心难过不亚于夫人,怎么可能,不,她不相信,她使劲的摇了摇头,眨了眨满是水雾的眼睛,不敢相信。
这婴儿身体还有温度,为何梁大夫和稳婆子就已经宣告他不治了呢,一定有什么办法能救活他,婴儿是不是痛了就能哭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巴他才哭不出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随即再次睁开之时,内心已经有了办法,即便将军要赐她一死,她也要试一试。
想罢,她学着稳婆子,蹲下来,把包着的婴儿抱在自己蹲着的大腿上,再把婴儿倒立过来,一只手捏住婴儿小小的腮帮子,让其嘴巴张开,另外一只手不断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再使劲用手把他的小屁股一掐!
“烟儿,你干什么!你想死吗!”将军如雷般怒吼一声,整个卧房都颤了一颤,这烟儿仗着叶知秋的宠护,竟对他的孩儿如此做道,他的孩儿都已经……
只见被倒立的婴儿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口黄绿色,浑浊性的似是痰一样的脓液,接着发出来一声非常微弱的,似猫叫一样的哭声,第一声啼哭出来以后,又张着小嘴啊呀啊呀的哭出声来。
埋在将军胸膛的叶知秋听到婴儿微弱的哭声,顾不上全身的无力和刚生产完的疼痛,连忙赤脚就想从罗汉床上走下来,将军见状,立马把她横抱起,往怀抱婴儿的烟儿走去。
将军一路恍惚的看着烟儿抱着的孩儿,哭了,他的孩儿竟然哭了,活了,他的孩儿终于活了,他只觉得像做梦一般,他用力把指甲掐进手心,很疼很疼,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他的孩儿被烟儿救活了!
梁大夫和稳婆子见状,立马走上前,梁大夫连忙从烟儿怀中接过孩子,把孩子翻转过来,稳婆子则立马用消毒好的软管把婴儿嘴里喉咙里的剩余粘液清理出来,口中无粘液呛喉,原本婴儿似猫叫一般的哭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声,震的每个人耳里都是欢喜一片。
看到婴儿张着那小嘴大哭之后,梁大夫和稳婆子这才放心下来,稳婆子接过烟儿递过来的热脸帕,把婴儿全身擦洗干净,擦的过程当中,婴儿竟不再哭了,舒服的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吮,闭上了眼睛。
稳婆子看到更是放了心,婴儿会哭,说明肺部已无阳水堵塞,又会吸吮手指,说明脑部并无大碍,差一点啊,差一点我这条老命差点栽这孩儿手上。
稳婆子眉开眼笑的手脚利落的拿过婴儿的贴身衣服,帮婴儿穿上,又在外给婴儿裹上风衣,见将军抱着三夫人正站着她旁边,一时也不知道抱给谁为好。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三夫人诞下少将军,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啊!”稳婆子脸上的皱纹笑的像是开了花,一张嘴咧的大大的,皱巴巴的双颊因兴奋喜悦而变得通红。
这下子不但老命保住了,而且黄金翡翠的赏赐自是不会少,单单是给尉迟将军府三夫人成功接生下少将军这一消息放出,此后她接生的生意就更是门庭若市了。
叶知秋连忙挣扎着从将军的怀抱中下来,烟儿斓儿见状忙上前扶住夫人,稳婆子赶快把怀抱中的婴儿递给三夫人:“夫人,这孩儿皮肤白白嫩嫩的,像你!眉眼之间像将军,简直和将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将来必是大将之才!”
叶知秋从稳婆子手中接过婴儿,看着怀抱中小小的婴儿,睁大眼睛仔细的盯着,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婴儿的小脸,皱巴巴的像个老头子,嗯,看起来真丑。
她又用自己的脸庞贴了贴婴儿,感受到了婴儿的温度,顿时又红了眼眶,她的孩儿,完好无损,真是命大,不过也命苦,从出生就遭受如此的痛苦。
“夫人,您快去床上躺着吧,夫人刚生产完体弱,不可站着,还有夫人,您看少将军平平安安,切不可再落泪了,不然日后落下病根,眼睛要疼了。”烟儿声音喜悦,高兴的用脸帕擦了擦夫人脸上的泪珠,和斓儿搀扶着夫人在卧房另外一张干净的罗汉床上坐下来。
夫人生产前就已备好两张罗汉床,一张罗汉床用来生产,另外一张罗汉床铺上干净的被褥,待夫人生产完再睡,以免生产的那张床都是脏污,等换干净的被褥夫人还要在旁等待,心思如此细腻,做事如此周到,非烟儿莫属。
叶知秋经过这么一折腾,烟儿在旁一提醒,倒真觉得浑身疼痛起来,连忙在烟儿斓儿的搀扶下走到干净的罗汉床前睡了上去,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幸福了,从她走到床上再到睡到床上,她眼睛一秒钟都没离开过怀中的婴儿。
将军也随着叶知秋坐在罗汉床的床沿,抬头唤梁大夫过来:“梁大夫,再帮吾儿好好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无大碍!这会孩儿为何不啼哭,闭着眼睛?”将军见孩儿闭着眼睛不再哇哇哭,又手足无措起来,在他看来,婴儿啼哭才可让他放心。
梁大夫走上前,用手探了探婴儿鼻息,呼吸顺畅有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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