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至于走光。
廖程伸手拍拍如一高高撅起的屁股,明示其注意形象。
“哎,听说你今天相亲啊,怎么样?”老瓜侧身钻进吧台,在酒架上捞了瓶红酒,唠家常似得随意地开口问道,“我可是专门过来给你加油助威啊,听说还是……”
“再说一句我就动手了。”廖程轻飘飘地瞟了老瓜一眼,恐吓道,硬生生地逼得老瓜把即将破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相亲这个事廖程也就前几天被家里的老汉电话催婚导致心里不爽,来喝酒的时候跟狗哥抱怨过,她一直觉得狗哥这么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应该会可靠的不会传出去,无比信任的全盘拖出,谁知道?!!
这算交友不慎吗?
“得得得,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拿酒的。”
老瓜举起双手,认输似的往后退了几步,作势开溜,红酒瓶被他稳稳夹在胳膊肘下,很是安全,对老瓜这种爱酒如命的人来说,人可以倒下,但酒瓶是绝对不能碎的!
“回来!”如一出声叫住老瓜,“又来偷酒喝,给钱了吗!”
“呃……”他刚刚在来的路上跟狗哥打过了招呼,这算是被允许了吗?
老瓜有些心虚,嘿嘿笑了两声,没敢作答。
其实如果严格算起来,如一应该是狗窝的另一个老板,但是她向来是个甩手掌柜,存在感薄弱,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真要说起来,那就是三年前的事了。
如一大三那会儿,想着还有一年就该毕业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不想去老爹手下干活,很是烦恼,甚至有了些中年危机的惆怅感。
正好手里有一间闹市区的三层独栋门面到期了,干脆就没再续租,收回来打算自己做。
如一先是开了家服装店,像模像样地装潢进货做宣传,等到全部完工后才发现这么大开间的三层楼的店面,自己进的那些货,就算从小到大把每件衣服的每个尺码全部挂上去,再堆上各种大摆件,看起来还是空得出奇,蓦地便没了兴致,开张大典便直接改成清仓甩卖。
后来如一在关了一个多月的大门口贴了张纸条,
【你想把它变成什么样子?用你的计划来打动我,若成功,店归你。】
闹市区的沿街三层楼的独栋店面,自然是抢手得很。
纸条一贴出去,如一的电话直接被打爆了,每通来电都慷慨激昂地畅谈未来的计划版图,接了一整天的电话,如一就已经晕头转向了。而且据说有好事者把这份特别的招租信息发到了网络上,甚至有不少人揣测这只是房东的恶意炒作而已。
天知道她为什么要想一个这么蠢的办法?!
第二天如一关了机拒接了所有电话,早上的大课结束后,就蹬着自行车杀过去要把那张告示撕掉。
等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蹬到店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灰色的汗衫黑色工装裤,背着一个看起来很旧又很重旅行背包,对着玻璃门内的那张她手写的纸条发呆。
如一等了一会,以为他看一会应该会打个电话,如果电话打不通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会离开了吧。靠在自行车上坐了十分钟,见那男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想着应该是跟这个纸条没什么关系,说不定他只是在看门里面那只毛绒熊呢,要不然就是在照镜子!
利索地锁好车,快步走过去打开锁住的玻璃门,把贴在里面的那张给她带来麻烦的纸条扯下,报复似得刷刷刷撕了个干净,创意什么的没什么用,还是老老实实找个中介吧。
报复完之后纸片没处扔,如一就顺手揣进自己裤兜里,重新锁上门,扶起自行车跨坐去准备离开。
在她开车锁的当口,门口的灰衣男人向她走近了些,步伐规规矩矩地停在一米之外,犹豫了一下,开口,
“你好,请问,你是这个店的房东吗?”纯正的东北口音。
如一飞快的瞟了他一眼,点点头,刚想说店已经被租出去了,把他打发走,抬眼仔细看了看了看他,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不自主的站直了些,又轻轻地点点头,答嗯。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
那个灰衣男人就是狗哥。
只记得那天真的很热,狗哥背着半人高的大背包站在马路边仔仔细细说了他的计划,如一也就跨坐在自行车上汗流浃背地听了两个小时,不好出声打断,于是用这个借口,劝自己逃掉了下午的一节专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