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长得不像左妍,成东涵仿佛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
即便早已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王瑾黛不是左妍,只是长得像而已,他仍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想去找她,想靠近她。
“那等下还逛么!我陪你去。”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王悯宁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与成东涵闲聊,却总觉得他心猿意马,志不在此。
“啊?不用了!对了,王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啊!”
突如其来的疑问如一记惊雷般狠狠地击中了王悯宁,让她有些难以适从。
她从不记得自己有对成东涵说过王瑾黛的事,下人们更是不敢随便议论,所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呢!王悯宁眉头紧皱,不思量,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的?”
“昨夜院内偶遇!她……”
“什么?她竟趁人之危!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这……我已经……”
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来了一队人,成东涵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不愿再与王悯宁扯些有的没的。
来人竟是王悯宁之父王炳生,他眉梢带喜,眼角含笑,似乎发生了什么好事。
“仙长原来在此啊!来来来,我们进里屋坐!”
因为成东涵的关系,王炳生在朝堂中如鱼得水,名声大噪。众人纷纷想通过他与成东涵搭话,沾点儿仙气。
“王大人!听说府上还有一位千金,我来府上叨扰数日,从不曾拜见。不知王大人是否能代为引荐一下。”
“这……”
王炳生一手抚须,一边疑惑不解地看着王悯宁,十分诧异。
“是这样,昨夜我一时口不择言,冒犯了大小姐,现在只是想向她赔礼道歉而已。”成东涵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他总觉得自己一提到王瑾黛,王悯宁的神情便变得十分微妙。
“这都是小事,仙长不必介怀,倒是小女扰了仙长安宁,晚生愧疚难安。”
“不敢当,不敢当!王大人客气了。”
这一来二去的,事情似乎又回到原点,成东涵隐约间明白了王炳生的意图。他一心想撮合自己与王悯宁。
如此,再待在这里也是大眼瞪小眼,无济于事。既然昨夜已经和王悯宁摊牌了,成东涵觉得现在还是和她保持一段距离为好。
随后他当即表示要回后院闭目养神,既然找不到王瑾黛,那便只能通过睡觉来暂排苦思了。
还不等王炳生与他客套一番,成东涵便溜之大吉了,徒留他父女二人在屋内凌乱,揣度是非。
府内的下人见成东涵出来,纷纷让路,有那么一两个婢女想跟上去,却又没那个胆量,只能遥遥相望,心中暗自期许。
自从成东涵搬进王府,府里或卖或送,弄走了不少婢女,搞得人心惶惶。但纵然如此,还是有不少婢女会动些歪心思,企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吸引成东涵的目光。
为了消灭府里的歪风邪气,王悯宁不知废了多少根青丝,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家贼难防。最终竟被一直默默无闻的王瑾黛截了胡。
“爹!昨晚姐姐肯定去找焦慎了,所以他今天才特意来这里找她的。你可要帮帮女儿,我什么事都能让着姐姐,唯有这件事不行。”
王悯宁欲语泪先流,这些日子她一天天的殚精竭虑,都没睡几个好觉。既要防着外面的“小人”,也要盯着府上的“贱婢”,怎肯让心思付诸东流,为他人作嫁衣裳。
“宁儿你先别哭,让爹想想,想想。兴许仙长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见见瑾黛呢!还有不许你直呼仙长的名讳。”
于王炳生而言,成东涵突然提及王瑾黛的行为确实令他吃惊,但也并非无法接受。就算同时纳了他两个女儿,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忌于王悯宁母亲娘家的势力,在这件事上,王炳生少不得为二女儿多多谋划。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王悯宁有些难以承受,昨夜才被王瑾黛奚落,今天又突生变故,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好了!好了!宁儿不要闹,为父去和仙长聊聊,你就不要在这里瞎猜了好不好!”
看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王炳生于心不忍,柔声安慰着。待她止住泪、心绪平静后,他才动身离开。
父亲走后,王悯宁仍是失魂落魄的。她不由自主地将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演绎,与此同时,对王瑾黛的厌恶之情又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