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夏日的炎热由外及内撩拨着王悯宁躁动的内心。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不愿在此静待父亲归来,她迫切地需要发泄,需要安慰。
此时此刻,在王府东南角的卧房内,王瑾黛缓缓醒来。
昨夜她偷跑出去祭奠母亲,本就满腹闲愁,没想到还被他人轻薄,更是有苦难言。一来二去的,王瑾黛竟一夜未曾合眼。
她只道此事不席外扬,若是传了出去,必然有损名节。但她又不敢主动和父亲说起,只能暗自期许成东涵占了便宜,能就此收手便好。
虽说生于王府,长于世家,但王瑾黛一直觉得自己与世隔绝。
除了逢年过节会去魏府访亲拜友外,她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在闺阁里研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之类的技艺。
因为母亲早逝,父亲续弦的缘故,王瑾黛和双亲的关系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状态。
此外府内的骚动与她无关,妹妹的意中人也与她无关。她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好好生活、收敛光芒、寻觅良人。如此日复一日,细水长流。
在王悯宁闯入她的房间内大发雷霆前,王瑾黛还沉浸在被登徒子轻薄的悲伤中,完全没反应过来。她看着言行无状的王悯宁,只当她还在为昨晚被自己撞见的事恼羞成怒呢!
“悯宁,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王瑾黛不甘示弱,恶狠狠地说道。虽说这事儿闹大了,父亲最终还是会问罪于她,但王瑾黛总觉得一味忍让根本无济于事。
“哼!我的好姐姐,你不用再自命清高了。昨晚你肯定浑身解数,用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吧!不然他今天怎么会突然提到你呢!”
王悯宁说的含糊,但王瑾黛心细如发,将昨晚发生的事细细捋了一遍后,心里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她不打算混淆视听,也急着为自己辩解,“我可没主动去找他,是无意间遇到的,就在你离开后不久。他唤了声王姑娘,大概是错把我当成了你吧!毕竟我和他素不相识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姓王呢!随后也只是客套一番而已,我猜他应该不是想来找我的,只是以此为借口,意图断你的念头而已。”
“什么?”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尴尬,王悯宁愣了好一会儿,她一边觉得王瑾黛的话不能相信,一边又觉得她所言非虚。毕竟就昨晚的状况而言,要说成东涵不想看到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的时候转而追求他人也是一种拒绝的手段。”
王瑾黛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慌乱不堪。虽然不知道成东涵那边的情况,但她明白他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王瑾黛轻易不敢与王悯宁相争,唯恐陷入深渊。眼下已知成东涵有意,她只能先找个借口,再静观其变。
“是这样的么!可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王悯宁呆坐在木凳上,神色恍惚,目光呆滞,有些萎靡不振。
“或许他是怕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或许是他与天同寿,不想早早地被一人绑定;又或许他已心有所属,谁知道呢!”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王瑾黛的话确实如一记惊雷般在王悯宁的脑海中缓缓炸开。
她不愿也没脸再待在姐姐的闺房里,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点点挪回自己的卧房。
但在王府的后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成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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