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撕扯（二）

。成东涵急不可耐地向王炳生打听王瑾黛的事情，当真是事无巨细。他又快又密的问询让王炳生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提及王悯宁。

    他试了好几次依然不行，便不再纠结于此。毕竟都是王家的女儿，对王炳生而言，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原来大小姐六岁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啊！”成东涵不禁扼腕叹息，都说有了后妈便也有了后爸。他进府这么久都不曾知晓她的存在，便足以证明所言非虚。

    但转念一想，王瑾黛与王悯宁似乎年纪相仿，成东涵不禁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又被自己推翻。

    “对啊！这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啊！”他喃喃自语，不愿评判别人家的是非对错。

    “仙长昨夜初见小女，想来一时匆忙，不得细聊，不如让晚生代为引荐。”此时王炳生已经完全将王悯宁抛诸脑后，与花柳居内为恩客安排姑娘的老鸨无甚区别。

    但成东涵却十分受用，连连点头。他心里虽然已经将左妍与王瑾黛区分开，但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

    这边王瑾黛刚送走王悯宁，还未安生片刻，又有人敲门。她头痛欲裂，也只得强撑着精神。见来人是王炳生与成东涵后，王瑾黛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她呆呆地杵在一旁，手足无措，唯恐成东涵口不择言，累及清誉。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小女王瑾黛，这位是初次下凡的仙长。你昨晚见过的，应该还有印象吧！”

    看大女儿亭亭玉立，出落的也愈发标致，王炳生心中自豪无比，竟开始追念起亡妻来。

    “王姑娘，昨晚是我唐突了。”

    “不不不！焦公子言重了，是我误闯后院，打扰公子休息才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王炳生觉得有戏。他能明显得感觉到成东涵对王瑾黛的不同。因无意于继续留在这里做电灯泡，王炳生胡乱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待父亲走后，王瑾黛急忙卸下伪装。她心里虽然对神明恭谨有加，但也是分人的。对那些恶神，王瑾黛仍会敬而远之。

    “阁下还有什么话说，如果没有的话，就恕不远送了。”她神色凝重，话锋一转，俨然一副冰山美人的姿态。

    成东涵心里愈发好奇，见王瑾黛不像王悯宁那般围着自己转，很难把她当成迷信的古代人看待。

    现在想来成东涵不禁揣测或许正因王瑾黛对他无感，所以他才一直不知她的存在。

    “大小姐是还在生我的气么！对于昨晚的事我也很抱歉，实在是因为小姐长得太像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我才会一时冲动，还望小姐宽恕。”

    看王瑾黛依然无动于衷，成东涵有些许慌乱，他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料越描越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公子身份贵重，无需向小女子解释。以后也请公子高抬贵手，莫要继续纠缠。我累了，就不留公子了。”

    还不等成东涵反应过来，王瑾黛便退至内室。昨晚本就冒失，他现在也不愿意重蹈覆辙，只微微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小姐，我看仙长挺好的，您干嘛一直板着脸啊！若是他又惦记着二小姐的温柔，再也不来我们这儿了可如何是好。”

    在成东涵离开后不久，王瑾黛的贴身婢女如是说道。但她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走到暗格内，对着母亲的小相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