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庆撑起身子,在康斯坦丁离开后他昏迷了一段时间,也许就几分钟,也可能已经过了几十分钟,世界已经重归于寂静,只有外面摇摆的火焰慢慢摇晃着。
他抬起手臂,想看看具体的时间,手表却已碎成了几块,上面的时间永远停在了七点十五分。
吴氏的人很快接管了整个区域,处理好尸体,擦干血渍,将一切伪装回七点十五前的样子。
计划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不但人没救到,还使吴文庆失去了一架直升机和若干名人员。再这样下去对吴氏的士气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就在吴文庆按着冰袋坐在车里想事情的时侯,坐在前座的部下回过身,接下来对吴文庆说出的话打断了他过沉迷于先前失败的思考:“先生,卡门醒了。”
吴文庆缓缓抬起头,用尽是血丝的眼睛深望那位部下片刻,而后缓缓摇了摇头,“明天再去见,现在回庄园。”
“吴二少很担心你,他让我转告给你:他处理完省内的事情后会立刻赶来。”司机平稳的过掉一个弯,离庄园已经很近。
“传信人什么时候到。”
“明天一早,她就会到庄园找你。”
“明天一早吗?”吴文庆向座椅上一靠,眼睛沉重的闭上。手上那只破碎的表孤独的垂着,秒针仍转动着,却永远也带不动了时针与分针。
破碎的时间流逝着,次日太阳刚从地平面升起时,吴氏庄园刚被金黄色的艳阳照亮时,一个绝美的女子便已踏着响亮的高跟鞋声来到了庄园门口。
“先生已等候你多时。”管家恭敬的带着女子从庄园正门进到吴文庆所住的那栋别墅。
一入门,在暗淡的光下吴文庆过直立干大厅的中央,昂头背对着二人,目光直视着二楼的扶栏。
在许久的沉默后吴文庆才背对着她开口:“你们可清楚你们在做什么?”
说着,吴文庆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盯向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
“组织不能为一个毫不重要的女孩得罪一个国家级别危险的恐怖分子。”传信人缓缓开口语气中带满了傲慢,像吴文庆这种没能力解决自己问题哭丧着来求组织的人她已见过不下百位,而他们都在权力的游戏中很快便出了局。
在她眼中如今的吴文庆看上去与那些败家犬没有任何两样。
“是,你们没有义务解决我的问题,可你们一次次将我的行踪,我的计划直接告诉康斯坦丁,甚至我那用了无数资源与你们相要求的那份文件,在康斯坦丁一出现后就直接送给了他,这就是我们之间合作的协议吗?”吴文庆显出他手上那锈着金属光泽的圆形物体,在看过几眼其上那倒红十字图像后,他将它甩出,微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在了传信人脚下。
“这是对是对组织的侮辱。”传信人弯腰捡起微记,警告道。
“这也是你们对我的侮辱。”吴文庆的脸上已经爬上怒火,他很少真的发火,但今天也是真的忍无可忍。
传信人仰头看了一眼吴文庆而后语气平缓道:“自你父亲死后吴氏便一直在走下坡路,如今的吴氏与当初八爷所领导的吴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组织的帮助也越来越少,组织的眼中没有情分,只有吴氏仍有的利益价值,康斯坦丁和海港世家想打败吴氏,他们向组织给予了利益,组织自然也会给他们所需的。”
传信人将微记收入西装内侧口袋,双手背交着,坦然的准备面对吴文庆的怒火。
吴文庆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再次目视向二楼:“把你的微记收好吧,吴氏不需要它,现在不需要,将来也不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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