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信人闻言,转身便出了庄园,踏着优雅的步伐消失在了初升的太阳中。
床?伴着我眼睛的缓缓睁开,身体的触感也逐渐恢复,我能明显的感受到我身下那柔软的床垫和我身上单溥的被子。
我从这张大床上坐起,刚坐起头部便疼痛难忍,我立即发现我的手被铐在了一起,大部分手臂都缠上了绷带,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干净的。
我移动到床沿,观察起周围。
这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卧室,整体并不宽敞,但家具的缺失使这个房间显得很空旷。
卧室里有一个实木空书架,靠着一扇不透明彩色玻璃门摆放。书架的上方中央空调正无声运行着,书架前有一把椅子,正对着书架摆放,使书架前突出的柜子成了桌子。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墙壁上那个正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红酒...不,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捂着疼痛难忍的头,视线有几分迷离。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房门突然传来声响,迫使我停止刚刚的思考,转头看向房门。
房门缓慢的被推开,一身休闲装一脸高兴的康斯坦丁出现在我眼前,他右手食指正转着一串铁钥匙,见我正看着他便当即捏住了钥匙。
他走进了房间,左手轻推房门。
紧接着便朝我走来。
本能般的后退使我的背部撞到了床头,手上的锁链顿时连连低吟。
见此他勾起一丝笑容,脸上的得意更甚。
康斯坦丁刻意放慢了脚步,让皮鞋踏地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就在他走到床尾的时候,我的身体反射般的跳起,赤裸着脚冲向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我的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有跑的如此快的时刻,但在错过康斯坦丁的那一瞬间,他的左手就已经拉住了我的衣摆,将我丢了回去。
我的脑袋撞在床头柜上,使眼前的视线一阵模糊。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直接移步至我而前。
看着靠在床头柜上,手护着头全身缩在一起的我康斯坦丁潜下身,一手抓住我的左手腕而后平静的用极其无奈的语气问向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的瞳孔猛的一缩,昨天的记忆顿时恢复,昨天他说他要去见吴文庆,现在他回来了那么说明...
“你,你对吴文庆做了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恐惧占剧我的身心。
“你猜啊。”他声音中带着笑意,令我毛骨悚然。
康斯坦丁右手显出钥匙,将我手上的锁链解开。
“为什么我还话着?”
“吴文庆还活着对吗?”
我的眼睛直盯着他,直盯着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瞳。
“你猜啊。”康斯坦丁将手铐取下,而后站起身,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我。
“一会会有人送饭给你,卫生间就在这所房间里,只要你不想着出去干什么都行。”
说罢,康斯坦丁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沉重的关门声回响在我耳边,看着只剩下我一人的房间,在沉默中细想着康斯坦丁突然转变的态度,更大的不安与恐惧直溢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