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苟来富握了下。
“请问这位是……”
苟来富一脸淡定的笑着,看向了萧母。
“这是我妈。”
萧若水轻吸了一口气,松开妈妈,脸上挤上很勉强的笑容,放低声音说:“妈,这位是砚台苟达纺业的少东家苟来富苟少,我们集团唯一的重要合作伙伴。”
她在介绍苟来富,说到‘唯一’这两个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目的就是希望让姜文明能听出她的话音:这个人,惹不得。
别人触犯了她妈妈,她却不可以任着脾气来划断他咽喉……不说,还要佯装‘区区小事,不值一提’,这对心浮气盛的萧若水来说,笃定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的。
萧若水满心的苦楚,只希望姜文明不要嘲笑她,她的忍辱含垢也希望他能理解,都是为了时代集团,却没觉得,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她已经老在意姜文明是怎么看她的了。
正所谓母女心连心,深刻认识到女儿心中苦楚的萧母,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强笑着迟疑了下,按照应有的礼节,慢慢伸出了手。
凡是显贵人物,他们都非常注重自身的安全,才不会在乎张兵这种小人物的死活,所以苟来富在认出萧若水,断定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后,害怕之心立消,觊觎萧母美色的心又起,视两个受了重创的手下而不问,一心把玩‘心上人’的小手。
心里还想,原来她是萧若水的妈妈啊,难怪这样好看有味呢,呵呵,看来老天也要说合我们俩啊,我就不相信只要我给出更诱人的好处,萧若水为了时代集团,不把美人儿心甘情愿的两手奉上。
商人嘛,都是以利为重的,逼不得已时连亲闺女、嫡亲老婆都能送外去,更何况苟少我要的只是她妈妈而已?
苟少高兴的想着,抓住了一只手,正打算使出惯用伎俩,用小手指头勾一下萧母那小手手心时,一股大力袭来,手掌好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一样,疼地他开口想喊,疼痛却又倏地没得了,一张纯粹的笑脸映入眼帘。
却是姜文明抢在他要抓住萧母的手时,抓住了他的手,很亲热的上下摇晃着:“介绍自己一下,萧总的专职驾驶员,姜文明。姜子牙的姜,文明礼貌的文明。姜某久闻砚台苟达纺业的苟少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搁在以前,苟来富早就讥笑一声,问他算什么玩意,一个破驾驶员,也有资格跟我苟少握手了?
刚才,苟少亲眼可是亲眼目睹姜文明是怎么打残张兵俩人的。
他不信姜文明是多牛皮的高手,能将张兵俩人放翻,是偷袭,由于偶然原因而得手了而已,换做他,他也能做得到。
只是,他不可能像姜文明这般残忍罢了。
没看见他膀子上,纹满了刺青?
这是正宗的“舍生忘死”之人啊,苟少这种有素质的有钱人,最好别招惹“舍生忘死”之人,省得受到无端的伤害,尴尬的笑笑,快速缩回了手。
苟少不敢跟姜文明对望,因为能从他眼里看见恐怖的阴深,只有把满腔的仇恨都藏在心底,看向了萧若水。
他刚准备说话,姜文明又抢着说道:“苟少,你这两个手下怎么回事啊,为了一点小事就当众打起来了,差一点点闹出人命来,可骇死我了。”
既然在萧母被冒犯的情况下,萧若水也不敢得罪苟来富,那么姜文明当然不想担负张兵俩人受重伤的责任了,这时候睁着眼说瞎话,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两个可怜鬼身上,就是最佳的选择了。
他相信,苟来富要是不呆,就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果不其然,苟来富微微愣了下,就频频点头:“是啊,是啊,都是我平常太放任他们了,愈来愈没得规矩,为这点小事就大打出手,简直是不像话。”
这呆逼还算聪明。
姜文明心中冷呲一声,把那张现金支票给了萧若水。
他很明白,这张支票就是张兵俩人触犯萧母的证据,萧若水完全可以拿它,来要挟苟来富在这件事上作出一定的让步。
萧若水接过支票,看都没看一眼,哧啦几下撕成了碎片。
姜文明见状,就晓得萧若水决心含垢忍辱,以这个举动来讨好人家了,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当儿觉得往常无比嚣张的萧大小姐,很可怜。
警署的警员来了,都是些有经验的,看见张兵俩人伤成这样后,都是大吃一惊,不过他们老板都说,他们是因为口角而互相自残的,那么自然没得必要多事,非要调查事情真相了。
“萧总,星期一我会正式拜访你,有要事相谈。”
等警员指挥着保安,用担架抬着张兵俩人走下观光台后,苟来富又一回跟萧若水握了握手。
“随时恭候苟少大驾。”
萧若水淡淡地回答。
苟来富点了点头,又深深凝望了眼姜文明后,转身疾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