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傍晚,萧母走了。
一辆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白色大众,带走了她,开车的,是个跟她岁数、相貌都相仿的四十几岁的女人。
相比起萧母的胆小来说,这个姓夏名叫夏荷花的中年美妇,眉宇间,都暗藏着勃发的毒辣,要是苟少看见她后,肯定会有不轨的想法的。
但姜文明敢保证,假如苟少真敢打夏荷花的主意,变成公公是最轻的了。
传说中的祖国军方不败神话,寰宇十二生肖中四兔狡兔屠之悲的老婆,可不会在意什么苟少不苟少的,真惹怒了她,把苟家灭门了也就那回事,大不了两口子不在那山村隐居了,跑到很远的地方就是了。
趁着萧家娘俩收拾东西时,姜文倒是迂回曲折的,怂恿夏阿姨去‘会会’苟来富,结果却让夏荷花在后脑门打了一巴掌,骂他这个牛犊子敢把她当枪使,要不是看在她家老屠还算看好牛犊子的份上,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临走前,夏荷花刻意警告了姜文明,千万别对苟少胡来,因为当年寰宇十二生肖,苟家给一个大人情给他们,到现在还没还呢,千万不能因为小苟一时精虫上脑,就把人弄死,到时候苟家收拾姜文明时,她家老屠帮哪个?
姜文明很不忿,就问难不成就这样忍了?
夏荷花的回答再简单不过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反正不要给她家老屠添麻烦,又好心的跟他说,苟来富最听他姐姐的话了,好像他姐姐也很好看……
姜文明两眼立马放光,问夏阿姨,是不是怂恿他去泡小苟的姐姐,到时候大家既是一家人了,自然也就没得这些矛盾了。
小牛犊子,有能耐你就去泡,小苟姐可是某大佬的儿媳,不怕被切了作案工具,直接去泡……这是夏荷花临走前,撂下的最后一句话。
让姜文明郁闷不已,既然不让泡,那又为什么提小苟姐呢,特别是夏荷花在说到她时,眼神里还带着瞎子都能看得出的捉弄之意。
难不成说,这个小苟姐跟老屠有一腿,夏阿姨因为情面不好去惹,这才在我怂恿她去会一会苟少时,反过来给自己下个套,怂恿我帮她处理后院起火的火苗?
他娘的,这些人就没得一个省油的灯,神不知鬼不觉间就给老子下套了。
望着车子渐渐消失的方向,姜文明头有些疼,看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很不养眼,伸头顶了几下,怦怦作响,让站在家门口的萧若水吃了一惊:“要我帮你在后面抵着脑袋吗,那样劲更大点。”
“算了,多谢你一番好意。”
姜文明很客气的回绝,抹了抹脑门疾步走进了别墅,菜都要凉了,再不吃味就不好了。
晓得夏阿姨要来的消息后,姜文明掌了好一会儿勺,弄了一桌好吃的,算是感谢她平常总陪着嫂娘说话的酬劳了。
夏阿姨却是个急脾气,来了一刻儿就要走,还叫姜文明给她打包,挑着她欢喜吃的,要是弄错了,她就会不客气的给嫂娘打小报告,说他欺负他小师妹。
遇上这种阿姨,姜文明唯一能干的,就是郑重思考过后,才把那盘桂花鸭收拾好,心中自然也吐槽不已,一徐娘半老的老娘们,欢喜吃鸭子,是不是证明老屠在那方面的功能,真应了他的姓氏了,老屠老屠,一上去就吐了。
“你跟这夏阿姨很熟?”
萧若水坐在饭桌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个虾仁放在嘴巴,不慌不忙的吃着问道。
姜文明喝了口酒,说:“还好吧,我出国后,她就搬到了嫂娘住的村子,经常陪伴嫂娘说话,是我的一个老邻居老长辈。有时候夫妻俩吵嘴怄气了,正好我回家,就会拿我出气。”
萧若水有些奇怪:“你会肯?”
“不肯也得肯,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来都不会和女人计较什么。”
“那你为什么单单对我这么苛刻?”
“我有吗?”
姜文明咽下嘴巴里的菜,蹙眉问道:“咱们昨天回家后,你自己拿烟头把腿烙上一个疤,是我给你消毒的吧?我都那么体贴你了,你不也是当着面跟我说,你多么希望我是南宫建仁,用这个来无情打击我男人的自尊心?”
萧若水目光呆板了下,冷呲道:“哼,我说是事实。”
“最伤人心的往往就是事实。”
姜文明说了句,重新挥动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萧若水却没得了食欲,就吃了几个虾屁股,吃了一小碗黑米桂仁粥后,反手抹了抹嘴巴,站起来走了,也没要求说撂硬币洗锅碗,获得了姜文明的藐视。
洗好一切后,姜文明从厨房外来,就看见萧若水坐在沙发上,一手红酒杯一手夹烟的,边看着电视边在那儿喷云吐雾
姜文明晓得,她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心里却在想着苟少那件事。
今天早上她一醒就给她的某个乔姐打了个电话,隐晦曲折的提到了苟少,晓得他很有恋母情结,特别欢喜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美妇,到现在为止,已经葬送了起码四十几个良家妇女的清白。
苟来富为人豪爽,舍得用钱,还又靠苟家这大院,也没得哪个女人给他睡了的男人,要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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