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为其它的,苏小姐嫌弃张老头嚎叫的太大声了,影响到了荆明小主的休息。
隔日,天空蒙蒙亮。
奉天街上好些贩夫走卒已经在为生计而忙,街道俩侧开始搭建起迎接大将军进城的仪式架子。
张老头一手捧着兜,脸部表情如同吃了蜜蜂屎一样开心,像个三五岁的孩童一路上蹦蹦跳跳,扭头道:“小子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不知道时间很宝贵啊,快点啊。”
荆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至于吗,不就曾从苏小姐那骗了一俩银子而已,至于开心成这副怂样吗?
清晨出门的时候。
苏小姐站在屋檐下,在张老头的授意下荆明站在小院子大门前,面色苍白的他神色可怜的看着苏小姐,不时还咳嗽几声。
张老头低着头,俩手笼在袖子里面,低低声道:“还是个孩子呢,正长身体呢,不能少了吃的呀。”
有荆明的神情,有长老图的言语刺激,苏小姐很慷慨的扔给张老头一俩银子,要他中午为小主准备丰厚的饮食。
十几年了,过手最大的数目不过十五个铜板,咋一下得了一俩银子,这样的心情可不是衣食无忧的荆明能理解的。
进出奉天城都需要提供身份令牌。
老头同少年提供令牌出城后,太阳才从山巅上迟迟的爬起来,奉天城方圆十里外都是雄壮的高山,这些山大多都以石头组成,山势陡峭异常,进出奉天城全凭四门百丈宽的直道,修建直道之时,曾有大臣谏言‘奉天山势易守难攻,群山可抵百万兵,直道一通百万兵瞬时灰飞烟灭。’
皇帝被了他一个评论:‘狗屁不通。’
中炎有兵雄甲天下何须山来守,这才开建出这条条通往全国各地的直道。
老头带着少年转进大山,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得路程,以少年同老头的脚程,进山约莫有五六里了,这些大山除了猎户、药农极少有人来,传闻多有虎豹,就更少有人踏足。
一路上荆明跟着也不问,让准备卖关子的老头白准备了表情。
老头手掌抵在额头上,抬头看向身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嘀咕道:“陡峭程度还可以,高度也马马虎虎。”
就在荆明心中揣测老头葫芦里要卖什么药的时候,这个干瘦的老头一脚踢在身侧凸起的岩石上,轰隆一声坚不可摧的山石直接塌下一人高的一块,荆明看的目瞪口呆,这老头还是那个喜欢蹲在大门口看小姑凉大白腿的老头吗,石头可是真石头不是白豆腐啊,说踢下来就踢下来了,不.....是说都没说就直接踢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荆明觉得目瞪口呆的太早了。
一人高棱角分明的巨石在老头手中比豆腐还豆腐,那双粗糙老手抹到哪里,哪里就被抚平成碎石掉下,途中老头多次以眼神丈量少年的身高,将一人高的石头砍成一半,最后打磨成一只圆润的石球。
百战不死,不是神就是圣,在来之前少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此刻见这个石头在见那同样没个正行的糟老头,已经将之奉若神秘,以他这份手段结合那神秘莫测的‘四仪血’也许真的能武夫速成。
大概是觉得稍微展露一手,已经支撑起高人的形象,老头很高人的俩手摆在后背,歪歪头示意少年:“别愣着,推石头上山。”
奉天城,将军府。
荆明眼中的苏小姐是个不睡到中午饭熟不起来的人,今日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按正常情况苏小姐都会早起回笼觉。
今日的情况很不正常,苏小姐并没有回房睡觉,从少年、老头离开后她一直站在那口一年四季都冒着冷气的井边。
太阳迈至中天,这位白发苍苍爱称小姐的老奶奶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困了,将握了一个上午的东西扔入井中,就回房了。
湿漉漉布满青苔的井壁上,那只好不容易从井水中爬出来的虫子正一点点的向井口挪,那枚精致的龙纹瓷瓶跌入水中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一个水滴不凑巧刚好落在小虫子的身上,将它重新卷入水里。
虫子一怒叼着龙纹瓷瓶一头扎向水里深处。